凤栖一静,须臾,咬了咬牙,清俊的姿容慢慢变黑。
这个姑娘的脑结构果然与他人不同,不说吃醋,也不说些好听的话,居然只是因为,讨厌有人来找茬?
好吧,幸好他原本也就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淡然抬眼,凤栖抱歉地笑了笑,“舞衣姑娘,本王目前并没有收侍妾的打算。”
即墨舞衣脸色一变,侍妾?
他居然也当她是侍妾……
凤栖却显然没心情理会,面前的美人儿一瞬间变得铁青的表情,径自转头,“女皇陛下的心意,朕心领了,但是我家的小月儿是个醋坛子,刚才她的话你也听到了——”
“宸帝陛下。”即墨青衣沉声打断了他的话,眉宇间显然是不赞同,“即便是一国皇后,也没有权利阻止皇帝封妃纳嫔吧?”
况且,临月现在还不是皇后。
“本王惧内。”
轻飘飘的四个字一出口,周遭瞬间寂静无声,周围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到了他的身上。
临月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神经病。
即墨青衣和即墨舞衣则是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这样一番一听就是敷衍的借口。
还有一个人,是一直沉默得如影子的风无痕。
他的脸色更是精彩绝伦,比看到天崩地裂还要震惊——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
若不是亲耳听到,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云淡风轻的四个字,居然会从他家主子嘴里说出来。
本王惧内。
惧内……
风无痕嘴角隐隐抽搐,视线无法控制地落到了临月的身上,却赫然发现,这个女人……居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缓缓勾唇笑了。
笑了?
她还好意思笑?
临月当然好意思笑,而且一瞬间心情变得非常好,因为面前这个美人儿的脸色青白交错,牙龈咬得咯吱响的声音似乎都已清晰入耳,表情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临月一点也不会怀疑,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她大概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凤栖。”她一个巧劲挣脱他的钳制,缓缓站起身,“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此地不宜久留。
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但是待在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环境里,时间久了难免让人厌恶。
“月儿姑娘。”即墨舞衣几次深呼吸,才控制住了自己体内的暴虐,毫无破绽地笑着,“月儿姑娘难道这辈子都不让宸帝陛下纳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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