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甫一离开小院,临月就忍不住喷笑出声,只笑得一阵肚子疼。
“你还好意思笑。”凤栖使劲揉了揉她的头,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却仍是掩不住眼底的些许气恼,“他长得那副模样让你很惊艳是不是?”
“惊艳是真的有一点。”临月没否认,嘴角的笑意看起来格外开怀,“但是我又不喜欢女人,你这醋吃得丝毫没有道理。”
不喜欢女人?
凤栖一愣,随即嘴角狠狠一抽,笑意却止不住从眉梢眼角泄露出来,“这句话若是让他听到,会害得我再损失三千两。”
临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闻言好奇的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连皇上都不怕,还照宰不误,不会真的仅仅是个无奸不商的珠宝行老板吧?
一件嫁衣花去一万三千两黄金,当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他叫云听风,是左丞相云听雨的兄长。”凤栖淡淡说道,“这个人性子比较怪,是云侯家的嫡长子,听雨的丞相一职原本该是他的,但是他不喜欢做官,非得自己出来做生意,当初为了这事差点没被打去半条命,可他宁死不妥协,后来还是听雨主动站出来,替他承担了原本该属于长兄的责任,这件事才算完。”
的确是个怪人。
古代封建社会可不比现代,士农工商永远阶级分明,在朝为官——且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那是多少人汲汲营营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目标?
不过人各有志,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所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
只要自己心里舒服自在,其他的都不重要,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足够的资本,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两人在宫外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回到宫里时已是黄昏时候。
西斜的太阳已经敛去了刺眼的光芒,满天柔和的光晕笼罩了整座皇宫,红彤彤的夕阳在宫里的青石板地面上洒下一层金光,带给人一种柔和的目眩神迷。
“姑娘,午时的时候晗月公主过来了一趟,请姑娘去福阳宫淑太妃那里品尝糕点,奴婢如实说了姑娘不在,然后半个时辰前晗月公主又来了一次,交代奴婢等姑娘回来了,务必请姑娘去一趟福阳宫。”
还真是急性子呢。
临月淡淡道:“我昨晚上一宿没睡,就早上补眠了那么点时间,这又出宫逛了半天,这会儿又困又乏,哪有精力去应府她们?”
宫澜闻言,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奴婢晓得,姑娘饿了吗?”
“嗯,有点。”临月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让人去给我拿些简单的食物,清淡一些,不要太多,两三样就可以了,我吃完了去沐个浴,收拾一下就该睡了。”
“是。”
凤栖放下政务陪着她出宫闲逛了半日,这会儿回去勤政殿批阅奏章去了,待会儿晚膳自是有人陪着他用,不需要她腻腻歪歪跟他一起秀恩爱。
既然如此,她用了晚膳还不抓紧时间补觉,难道还真的陪那些无聊的人虚伪客套,口蜜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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