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们已经很久没有生饮人血了呢。”白姑娘嫣然轻笑,笑容正如盛开曼陀罗一样,极致魅惑却又带着致命的剧毒,“两位公子正值大好年华,骨骼清奇,血液中散发着独特清香,可是小宝贝们的最爱,我可真是不舍得放两位离开了,还请二位公子见谅。”
临月没说话,唇畔却缓缓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冷酷,嗜血,如杀气满身的修罗。
“白姑娘这般留人的方式,也是古往今来十分罕见的。”楚非墨面不改色,表情依然温和如初,“我们二人今儿个算是栽在姑娘手里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姑娘款款移步,走到门外,看着满园鲜艳的色泽,“小女子这园子里可不只是牡丹,如此多的美人花足够二位好好风流快活了。”
楚非墨怡然笑道:“白姑娘说自己身有隐疾,也是诓骗我们的借口?”
“墨公子不是说,自己是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吗?”白姑娘眉尖儿轻轻一挑,像是猫儿戏鼠一般,慵懒地调笑着嘲弄,“方才给小女子把脉,可诊出什么结果来了?”
“结果倒确实是有。”楚非墨点头,“姑娘不会武功吧?”
白姑娘点头,笑睨着他,“公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姑娘不会武功,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们会一怒之下杀了你。”楚非墨偏头看她,眼底是看透一切的了然,“白姑娘所倚仗的是什么?你体内那只忠心护主的蝴蝶蛊?”
蝴蝶蛊?
临月眉眼微动,又是蛊?
这个白姑娘与千久泽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南秦根本就是个擅长饲蛊的国家?
第一次听到蛊虫这种毒物时,临月第一个想到的地方是苗疆,然而她确信,苗疆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架空的时空里,所以她之前只是以为,只有千久泽才精通养蛊,没想到……区区一个梅花镇,就彻底颠覆了她以前的想法。
“公子看来还真有些本事。”白姑娘愣了一下,随即佩服地抚掌轻笑,“所以小女子就更舍不得让两位离开了。”
这些年,可真是难得碰到如此俊俏又聪明的公子哥儿,她怎么舍得放手?
不过,她眉头忽然轻蹙,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楚非墨和临月,“说了这么久,两位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不适?”楚非墨眨了眨眼,“白姑娘此言何意?”
“……”
白姑娘眼神微变,缓缓收了笑容,冷冷地看着他,“公子的本事让人不得不佩服,只是我倒真的想知道,待过了今夜,两位还能不能如此时这般淡定自若?”
抬起头,她柔声道:“来人,请这两位贵客去我的阁楼上休息一下,待本姑沐浴熏香之后,再好好招待贵客。”
话音落下,那些消失了黑衣人再一次以无声无息的姿态,诡异地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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