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说的多轻松?
楚非墨脸色青了青,忍不住皱眉看她,“他若是发了狠,对我们掩饰身份会非常不利。”
千九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又因为与摄政王府牵扯在一起,所以行事更加无所顾忌,在皇城之中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若是他心里有的疑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直到揪出潜入国师府的这个人的身份。
到时候,这些外地来赶考的人必定都会遭到怀疑,一个个盘查身份,就算最后不一定能查到他们,对他们以后的行动也定然会带来诸多牵制。
临月悠哉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摇头,“他不会怀疑到外人身上。”
外人?
楚非墨眸光微凝,心里似乎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国师府只有他和叶潇潇两人,府内守卫森严的程度,以及他对自己本事的绝对自负,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会有外人潜入。而他的地宫是禁地,除了他和叶潇潇,更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进得去,因此他就算要怀疑,也只会怀疑到叶潇潇身上。”临月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笑容显得格外狡诈且无情,“本来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而已,现在看来,这件事完全可以成为国师府与摄政王府反目成仇的一个起点。”
让国师府和摄政王府反目成仇?
楚非墨凝眉思索,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开端,但是离间的计划实施起来,却并不会那么容易。
因为陈若水和千九泽都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就算心里有所怀疑,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亮出来之前,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撕破脸。
除非陈若水真的亲眼撞破那两人行苟且之事,或者千九泽抓到叶潇潇对他下药的确切证据。
楚非墨抬眼看着她,“你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怀疑的痕迹?”
“当然没有。”临月睨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是在质疑自己的本事,“在案发现场留下痕迹,那是最低级的杀手才会犯的错误,我要是犯了这样的错,简直是不可原谅。”
顿了顿,她道:“就连我下的药也是无色无味的,他根本察觉不到什么,我离开的时候可以确定,他们俩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所以这件事,最后他只能把罪名安到叶潇潇的身上。”
一个女人给男人下药,使之意乱情迷,虽然手段不地道却非常合乎情理,没有任何解释不通的地方。
好吧,楚非墨相信她,这件事就不用再纠结了。
他淡淡一笑,“接下来我们怎么还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临月指了指他面前的书,“好好看书吧,做一个勤学苦读的学子。”
转头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她站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很晚了,还是洗洗睡吧,作为一个拥有美丽容颜,且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我非常不喜欢熬夜。”
熬夜对女子的皮肤伤害太大,容易衰老。
临月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做个安分守己的姑娘,不能跟自己的容貌过不去。
看着她悠悠然离开的背影,楚非墨嘴角一抽,半晌无语。
非常不喜欢熬夜?
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那么不可信呢?她根本天生就是活在黑夜里的鬼魅,来无影去无踪,这几天每天晚上出来活动,她的精神简直好的不像话。
哪里有非常不喜欢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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