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孕之后,临月连续几天待在鸾凤宫里寸步不出,日常也就看些书,或者听宫澜讲一些凤阁里的事情。没过几日,宫里的贤太妃和一直待在梧桐苑的夜雨桐,也很快得知了这个好消息。
夜雨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梧桐苑,来鸾凤宫的时候,面上的激动与喜悦简直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怀孕有喜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这多少有些让人不解。
宫里除了太上皇凤梧,凤栖和临月这对帝后,还有楚非墨这个术士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夜雨桐的真实身份。在很多人眼里,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让太上皇怀念以前鸾贵妃的替身而已。
既然是一个替身,她怎么会因为皇后这件事儿如此高兴?
不过夜雨桐自己本身是不会在意这个问题的,皇宫里规矩又森严,就算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也绝对没几个敢随意嚼舌根。况且皇帝的后宫仅皇后一人,没有嫔妃争宠,因此也就更不会有人把这些闲言碎语拿出来,当做抨击别人的工具。
夜雨桐与凤梧这段时间待在梧桐苑里,除了不能做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之外,小日子过得可算是幸福美满,温馨又平静。而自从上次楚非墨和临月从南秦回来之后,带回了一只蝴蝶蛊,楚非墨给夜雨桐种下之后,这两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沉浸在爱河里无法自拔了。
若不是临月怀孕,只怕他们不知道还要待在梧桐苑多长时间才会出来见人。
“临月……”夜雨桐坐在床边,看着半躺在床上的临月,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身子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临月摇头,坐起身靠在床头,“还好,我身子比较健壮,没那么娇弱的,母妃不用担心。”
鸾凤宫里的侍女都被打发出去了,因此临月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女子怀孕,本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夜雨桐轻叹了一口气,觉得高兴又有点伤感,“尤其是在宫里,有了身孕固然是喜事,可同时也是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随身有人等着暗算自己,你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临月闻言,立即就明白她是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了,不由宽慰道:“母妃放心,我跟母妃以前不一样。凤栖这后宫没有其他的嫔妃,不会有人暗算我的,而且我自己也精通下毒解毒之道,不会那么轻易地中了暗算。”
听了这话,夜雨桐倒是同意地点头,“嗯,这一点上凤栖比他父皇强得多了。”
临月闻言笑了,“其实父皇跟母妃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父皇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恨不相逢未娶时,此言可以听得出来,父皇以前是真心爱着母妃的。所以说,不是凤栖比父皇强上那么一点,而是我比母妃幸运一些,只是因为我遇上凤栖的时候,他还是没有纳妃而已。”
古代皇族,莫说是一个皇帝,哪怕只是一些皇子王爷,大多都是早早就娶了妻子纳了小妾,再不济也至少有侍妾或通房丫头了——这并非男人都风流好色,而是高高在上的皇权与封建时代的体制,赋予了男人这样的权利。
虽然对女子很不公平,却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
如果凤栖是一个传统本分的帝王,那么二十二岁的年纪也早该选妃了,只不过是因为他常年待在外面,无人能够强迫他,且他自己一向洁身自爱,所以才没有出现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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