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狗洞前歇息了一会儿,能看到的空间都是一片黑暗,毒魔王和苏冰,这时候不知道还在黑暗中前行还是已经进了地府。
小门的门锁就在外面,古式的黄铜大锁,锁上面还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我先用神思感知了一下,锁上的禁咒能量虽然很强大,但是和第十九层地狱比起来,有着天与地的差距,我自信能够对付。
我搓了搓手,伸手握住了古式铜锁,手里的五彩异火燃烧了起来,那锁,就像是白癫风患者一样颤抖起来,过了没一会儿,上面的禁咒全部损坏,我轻轻一扯,那锁卡答一声,开了。
我拉开门钻进去。
黑暗里,到处都是竖起的木桩,密密麻麻地不见尽头,这些木桩有些奇怪,上面的是分叉的,到了根部,又是一整块的木头,就像是两个人拉大锯,想要将木头锯开,但是快要锯到根部的时候发现到了午饭时间,于是就收拾东西去吃午饭了。
木头的颜色呈现暗黑色,散发出腥臭的气息。
我在木桩丛林里走了很远,终于看到了数点飘在空中的鬼火,我继续往前走,就听到细碎的声响,离得近了,那声响变得越来越大,也飘过来浓浓的血腥味道。
前面有很多的黑影在晃动,做着古怪的动作。有了十九层地狱的遭遇,我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以木桩为掩护,慢慢地靠近过去。
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这些木桩子都是绑人用的,第十八层地狱受罚的犯人被倒吊起双脚,绑在木桩上,那木桩中间的那条缝,是用来过铁锯的。
两只鬼差对面而立,他们做着拉锯的动作,在他们的手中,有一把大铁锯,从犯人的大腿根部开始,到头颅结束,将人锯做两半。
被锯之鬼发出凄惨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又由高转低,慢慢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是发出微弱的哼哼声,直到整个人被锯成了两片,在木桩的两边晃晃荡荡。这时候两名鬼差将铁锯卷了起来,连回头看一眼被自己锯开的身体都没兴趣,说说笑笑的掉头就走了,他们看起来十分轻松,看来,这一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而那被锯开的身体,不停地晃动着,就像是两子扭来扭去的虫子,虫子的身上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
终于,两只半个身体扭到了一起了,他们各伸出一只手,握住彼此的手,慢慢地靠近,身体一点一点的缝合在了一起。
花了足足十个小时的时间,它们完全愈合了。受罚者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任务,挥动着双手欢欣雀跃,显得极为开心。
他像是忘记再过上几个小时,新的轮回即将开始,他将再次承受身体被锯开的巨大苦难。
我看向鬼火闪耀的最中间,木桩的海洋里,这样的场景无边无迹,所不同的,有的鬼身体已经被锯到了一半,有的已经被锯成了两片,有的已经愈合了,幸灾乐祸地看着别人受苦,迷醉于别人的惨叫声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鬼火终于一盏盏地消失了,第十八层地狱也慢慢地安静下来,除着最后近百只鬼差收起带血的锯条,往出口走去,第十八层地狱顿时变得一片死寂。
我摸索上前,在一只已经愈合的鬼魂耳边说道:“哥们,你好啊!”
那鬼看到我,吓了一大跳,想回过头来看看我,结果从眉心到人中处就出现了一条血线,原来,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愈合好。
那鬼双手按出两边身体,将我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眼,吃惊地道:“你是怎么从受刑柱上下来的?”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说道:“如果你能帮到我,我也能够帮你下来!”
那鬼连连点点头道:“好好,我被倒吊着已经很多年了,血堆积在脸上,看起来就像是猴子屁股一样,如果能让我站一会儿,哪怕只有一分钟,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先告诉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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