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白雪找到石大河,和肖戈言一起把他拉到办公室一角,询问起了当年的事情,主要就是那个闹得很凶的案子。
石大河有些惊讶,没想到白雪会忽然问起那件事:“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呢?我记得当初你爸说不想让家里头知道,怕家里面跟着他操心来着。”
“他后来跟我妈说过,不过说的也不是很具体,我是偶然听到的,就留了一个印象。”白雪回答说,“大河叔,你是知道的,我前一段时间里面,接二连三的除了不少次有惊无险的事儿,之所以有惊无险,也都纯属侥幸,之后还会不会再出现那种事,我还能不能继续侥幸逃脱,这个真的是说不好。我参加工作年头还不长,经手的大案子也不多,之前跟万大队讨论过,他也倾向于是跟我父亲当年处理过的案子有关系,可能是当初对他有恨意的人,现在是把对他的怨气都发泄在我的身上了,想要父债子偿。我就算是不能立刻就把那个人给绳之以法,抓出来,至少也得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和范畴,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稀里糊涂的,坐以待毙,那就太被动了,你说是不是,大河叔?”
白雪一把石大河叫成是“大河叔”,这就带着个人交情的味道了,石大河也很清楚,而且他也觉得白雪说的对,自己当年的老战友已经牺牲了,留下这么个宝贝闺女,别的不敢保证,至少不能让孩子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暗算了。
“你说的那个案子,当初闹得确实很大,所以我还有印象,那家其实还有一个孩子,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那个时候不知道,”石大河回忆了一下,说道,“他们家当初是超生了一个,怕罚款,就给扔在乡下的亲戚家养着,一直都没给上户口,那个犯事儿的被抓起来的时候,小的才七八岁,两个孩子差了挺多呢。当初为了闹事儿,把那个孩子藏起来,跑到公安局说什么我们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结果后来被我们查出来乡下还藏着一个小的。”
“当时七八岁,那也就是比白雪大一两岁而已,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肖戈言皱了皱眉头,“那个小孩儿姓什么叫什么还有印象么?”
“这个就真的不知道了,”石大河摇摇头,“那个时候那孩子都还没有落户口,被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家的父母正准备把那个小的接回家,托人想要上户口什么的呢,因为被我们盯上了,所以就又拖着没上,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给孩子落户口的,所以这么一来,那个小的叫什么名字就一点都不知道了,姓氏的话,正常来说应该是跟父亲姓的,但是这种事也不好说。这样吧,你们要是怀疑是那个当年的小孩儿现在想要替哥哥报仇,所以设计暗害你,那我帮你查一查这一条线,不过我先把话放在这里,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个当初都没有被爸妈接回家里去的孩子,跟哥哥没有那么深的感情,照常理来说不会为了替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哥哥报仇就策划这么多事情的,不过现在我也想不出来还能不能有什么别的线索,就只好先排除一下了。”白雪叹了一口气。
“没问题,能排除掉一个可能性也算是不白查,总还是有用的。”石大河点点头,答应下来,不过他沉吟了一下,对白雪说:“其实当初还有一个案子,反响也比较大,但是跟你想起来的那一个性质又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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