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听到寻来的大夫竟然是韩心悦,有些不高兴,但是也不好佛了雪念寒的意,便让如松跟前带路,前往大厅。
便见韩心悦一身华丽玉色苏绣裙,柳叶弯眉,明眸皓齿,眼窝略显深邃,别具个性美,只不过双眸斜睨着冷月透着些不快,生生破坏了那份美好。
琉璃浅笑连连,轻快淡然的对上韩心悦,珠玉般脆耳轻快的声音响起:“真是有劳韩小姐了”。
旋即,坐定,一只手置于书桌上,淡淡的望着韩心悦。
韩心悦微垂的睫毛抬起,潋去不悦情绪,绽放着笑脸,对上琉璃道:“姑娘客气了,这村中也就我一个大夫,原本是要来给念哥哥诊脉的,念哥哥说顺便瞧瞧姑娘。”
原是雪念寒着人特意吩咐来给琉璃诊脉,但韩心悦就是不想让琉璃认为是刻意,便回道是顺便,也好给琉璃心理添些堵。
而琉璃混不在意,这种酸溜溜的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琉璃笑着摇摇头,对上韩心悦有些得逞的幸灾乐祸无奈一笑,回道:“想必韩小姐医术惊人,寒才会吩咐小姐前来。”
听到琉璃一声亲昵的“寒”,韩心悦原本幸灾乐祸的表情僵了一处,响起爷爷的话,收起情绪,有些不自然回道:“姑娘大可放心,心悦的医术可是传至药王谷,定能把个通透!”
琉璃再次听到药王谷时,暗自惊叹,想不到这韩心悦师从药王谷!
想着费那个劳什子口舌亦没意思,便回道:“韩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请吧”!
说完把手放于茶几上,韩心悦并未有所表现,过去把起脉来。
琉璃瞧见她右手手指覆于右手腕处,凝神闭目,煞有介事的模样,暗自点头,小女孩心性归小女孩心性,不过做起事来也是沉稳。
韩心悦这头把着脉,心中疑惑升腾,自己的医术得风尘公子指点,堪称匹配当今一般太医,为何竟然未摸到脉象,拧着眉,疑惑的睁开眼,瞧了眼琉璃,但见琉璃只是微微轻笑望着自己。
其实,琉璃只是想要试他一试,故意用气息将脉搏隐藏,便有了这一幕。
“我再看看”只见韩心悦再次手指覆于手上,这次有了正常的脉搏,心中虚了一口气,认真把起脉来。
韩心悦把着脉,发现脉象明显是阳盛阴虚,过度劳累所致,想到之前打探的消息,念哥哥在云翳轩晚膳都未出来吃,脸色一红,心中一顿气恼。正气恼中,又从脉象感受到一丝不正常,这,明显中毒了!只不过这毒量少目前并不致命!叫你跟我抢念哥哥,哼,反正也死不了,韩心悦收起心中疑虑,潋下情绪。
放开琉璃的手回道:“姑娘并无大碍,因气血为邪气所缚,不得畅达而行徐;亦因气血虚衰,无力畅达而行徐。二者一虚一实,沉取有些无力,实则阳盛阴虚,过度劳累所致。当好生调养,切不可再过度劳累!”
说此话时,琉璃从其眼中瞧见一丝嫉妒和怨恨,琉璃微微一笑,这个不用把脉已经也知晓啊,昨日一整天都在做床上运动,能不累吗?不过至于她把不出情殇之毒也并不意外,那原本便也不是种毒!
想到这,脸不免有些微热,那灿若桃花的面上愈发的娇艳若滴,瞧得韩心悦更是一阵心痛,念哥哥什么时候能如此对自己就好了!
旋即韩心悦转身冷冷的对着巧莲说道:“我开个方子,巧莲你来取。”
说完逃似的离开大厅。
韩心悦急匆匆离开,琉璃并未阻止,对于要插足在两人之间的人,自己亦无好感,只是琉璃不知,其实自己才是插足于二人中的那个!
韩心悦一路飞奔回去,便跑进闺房哭泣起来,念哥哥一早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去给她诊脉,还是诊这样的脉,心中气恼更甚。
忍不住起身把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摔到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还不解气,又把剪刀拿起往桌上一插,愤恨道:“泪云翳,等我为后,定叫你跪倒于我脚边求饶。”
正在愤恨之时,韩伯推开房门,皱着眉头略带薄怒道:“胡闹,如此模样,怎可为一国之母!”
“爷爷,您怎么来了”韩心悦收敛情绪,平静问道。
韩伯捋着白须,精明的眼光忽闪着,语重心长道:“心悦,心气不可如此急躁,成大事者必需学会忍耐”。
韩心悦低下头,委屈的说:“爷爷,心悦知错了!”
“嗯,能能改就好”韩伯捋着胡子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来是想问问那泪云翳身体可有樣?”
韩心悦收回思绪,抿着唇,满脸疑惑道:“爷爷知道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诊断的结果是什么?”韩伯狐狸般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孙女。
“我诊断出她应该中毒了,不过量不大,目前不会致命,至于是什么毒?心悦并不知!”韩心悦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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