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看他们两的表情却极其的痛苦,要知道脚指头都没了血肉只有趾骨,一般人连站立都成问题,他们却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的两条手臂感觉已经没了知觉,只有不断的鲜血从两个手掌处不断的冒出,我根本感觉不到我自己手上还握着军刀,就感觉脑袋都麻木了,一阵晕眩感随之而来,眼前忽明忽暗的,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晕过去,晕过去就彻底的完蛋了,我死无所谓,还有爷爷他们,他们不能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勇气,强忍倦意,踏步向前,带头在前面,双手不断的在水中拨动,让我的血能更快的与水融合在一起,我边走,冲浪像波浪一样退去,爷爷他们都跟在我的身后,很快到了那层虫幕,我知道这里无论如何都没法办用血抵挡了,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那层虫幕密密麻麻的虫子坠落而来,只要穿过,必定被无数的虫子爬到身上,就跟中了无数的子弹一样,我们几人正犯愁的时候,爷爷突然从布袋子中拿出一把折叠伞“砰!”一下将伞打开。
我们三人都一愣,都什么时候了,爷爷竟然还能从兜里掏出雨伞来。爷爷说道:“我们抱在一起挤在雨伞下,过了虫幕我们就安全了。”
嘈杂的声音,无数的吱吱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四人挤在一把黑色的雨伞下,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谁也不敢将皮肤露在雨伞外,这幅景象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怪异,但确实很奏效,爷爷的雨伞刚入虫幕,就听见雨伞上面噼里啪啦的像冰雹一样打在雨伞上,随后无数的的虫子沿着雨伞沿掉了下来,跌落在虫海里。我简直无法形容我看见的,在我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何曾见过雨水般的虫子密密麻麻的从雨伞上滑落下来,那应该是暴雨的量才对,可眼前却是虫子从雨伞上滑落形成一道雨伞般大小的虫幕,有许多虫子掉落在他们的身上,全都被他拍了下去,虫子一到水里,触碰到我的血液后,又纷纷的避开。
我的血液还在流淌,我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血,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前进,双手也无知觉的耷拉在水底,要不是爷爷他们推着我前进,恐怕我寸步难移。
“撕拉~~”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从雨伞顶端传来,众人心也随着‘嘶拉~~’一下,那雨伞幕布被虫子撕裂就像心被撕裂了一样。我勉强抬头一看,我的天,那些虫子竟然沿着伞的裂口疯狂的爬了进来,全都掉在我们四人的身上,那些虫子一触碰上我们的身体就开始撕咬,几秒钟的功夫,他们的手上又多了几条血淋淋的伤口。
叶秃子的屁/股上已经挂了几只虫子,本来就是简单的围着一件上衣,衣服都被撕成布条,白花花的屁/股上全是一片片血色,他大骂:“娘的,快顶不住了,在拖下去我的屁/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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