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去,就看到夏明和的目光紧紧盯在她身上,好像愧疚,好像后悔,复杂得她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半响,夏明和走上来,站在她面前,沉重地看着她,又扫了眼她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左手,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宁宁,和阿乔好好过。”
这种来自于父母对子女关于过日子的叮嘱夏以宁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能听到,可现在确确实实地听到了,心理情绪有些微妙。
她怔怔的看着夏明和离开,忘了开口留他吃饭,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点头了没有。
直到冷斯乔上来搂着她的肩膀,低笑,“傻了?”
夏以宁抬头看他,想要从他那里解惑,可惜他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不告诉她。
之后接连几天更是没提,因为他还是一样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夏瑶被提审那天,判决她五年有期徒刑,她才知道那天冷斯乔没有妥协半分,她以为夏明和是得到了冷斯乔的保证才良心发现对她说那句话的。
那那天在书房,冷斯乔到底说了什么让夏明和放弃解救夏瑶?
晚上,冷斯乔回来,看到她穿着套头式的真丝睡裙坐在阳台外伏案写写画画,秀眉时而拧起,时而舒展,弧度优美的唇瓣微微抿着,很是认真专注,整个画面看起来宁静而美好。
他走过去从后弯腰将她收拢在怀,看着她纸上写写画画的东西,是一份名单,字迹娟秀又不失刚劲,像极了她的性格,外柔内刚。
这名单的每一个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有的做了连线,有的划掉了,有的底下画了横线,看得出来她是挖空了脑袋去琢磨思考。
“这是孟婆他们趁着松本这次事件努力出来的成果,这些人都在怀疑范围内。”夏以宁用笔敲了敲纸面,抬头对他说,而且个个都是不能轻易动得的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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