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夏以宁早已背身而睡,冷斯乔关了灯,躺在她身边,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把脸埋进她柔顺的秀发里,浅嗅,轻蹭。
“我爸让我跟你离婚,你话赶话,果真是个没良心的。”他抓了把心口的柔软,轻斥的语气里带着叹息和无奈。
夏以宁拿开他的手,冷声道,“这样对谁都好。”
“啧,原来不是捂不热,是热过头了,都为人着想呢。”冷斯乔嗤笑。
夏以宁不想跟他吵,把身子往前挪了些,又被他不悦地拉回去抱着。
她叹息,“冷斯乔,我爸的死,你妈的死……我不想带着一根刺活着,离婚对彼此都好。”
“也就是说没有你爸的死,没有我妈的死,你就不会想离婚?”
“……没有如果。”她很清醒地说。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与不是。”冷斯乔又贴紧了几分。
夏以宁不说话了。
冷斯乔抓来她的手轻咬了下,“你就使劲闷着吧,再闷出一场病,看我怎么教训你。”
黑暗中,夏以宁的眼里闪着泪光。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想离婚,除非我亲口答应,或者我死了。”
“……”
“跟我打官司也要掂量掂量。”
“何必,比我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她觉得自己太相信那纸试婚协议了,谁料到他就非她不可了呢。
“确实,你没哪一点好的,要强,什么都往心里闷,连女人最基本的撒娇都不会,冷冷淡淡的,全身上下没半点讨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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