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跟生下来又有什么区别?”夏以宁不解地问。
冷斯乔眼眸微闪,无法面对她清澈的眼眸说,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黯哑,“区别就是孩子活不成,你也看不到。”
夏以宁浑身一僵,脸色骇然。
即使她看不到,也并不代表她不难受,甚至她会想,这孩子本该有生命的,却被提前取出,比足月生下来再扼杀更残忍,至少生下来他还算来了这世界一遭。
可是,她不能说,因为知道他们是为她好,不是说眼不见为净吗。
夏以宁抬头,神情坚定,“我决定还是打掉这孩子,晏辰那个方法虽然是为我好,但是不太好,就照你说的,我们可以试试试管婴儿,如果不成功,那我们也认命了。”
冷斯乔听到她这么说,心疼地抚着她的脸,“就听你的,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夏以宁笑着接上。
冷斯乔展眉,低头疼爱地亲了口她的额头,牵起她的手转身,看到民政局就在眼前,他看向她。
夏以宁低头看了眼肚子,终究没什么心情,“等孩子的事过去了再来好吗?”
背着这样的沉重去领证,总觉得怪怪的。
冷斯乔握紧她的手,认真地说,“以一个律师的角度来说,这非常不利于我。”
夏以宁扑哧而笑,“要不要回去立一份协议?”
见到她笑,冷斯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口头协议就好。”
话落,温热的唇覆了上来,柔情蜜意地盖了章。
此生,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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