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听了这句话差点没被气吐血了,这何诗瑄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吧?说出的话怎么这么脑残呢?你女儿现在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呀?怎么还敢反过来跟人家叫板呢?
幸好人家高义是个有教养的人,沒跟何诗瑄来个“反叫板”,他只是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如意和林初甜也算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隔天,萧楚儿的兴致好了许多,要到湖上玩一玩,何阿姨晕船,只好由如意和林初甜陪着。
高义至打被何阿姨训导一番之后,也跟艾秦海一样隐身不见了,萧楚儿倒像是万事不萦于心,毫不介意,却急坏了何阿姨,整天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越发没了底了。
今个听说萧楚儿要到湖上玩,何阿姨直叮嘱说:“别疯得太久了,尽量早些回来,兴许还有什么好事等着呢,没了你可不成啊。”
如意和林初甜当然知道何阿姨所谓的“好事等着呢”,指的是什么,今个儿可是何阿姨给高义的最后期限了。
可萧楚儿不懂呐。虽然她不懂,也不去问,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就跟如意林初甜上了船。
说是船,其实不过是个四座的摩托艇,之前泰学带着林初甜玩过几回,林初甜觉得自己手熟了,这回便当起了“船长”,自告奋勇带着两位姐姐“起航”了。
那只摩托艇驶到了湖心,林初甜停了船,兴奋的张开双手,对着天空长啸一声。
昨夜一场雨,使得今天的天空像被洗过一样,湖水又静静的沒有一丝波纹,倒真是“玉鉴琼田三万顷”了,比起镜子来还要平整许多,而天光和湖水成为一色,身处其中,真感觉像身处在梦境里了。
如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眼前的美景,一时间变得茫然若失了,她忍不住叹息道:“假如一辈子住在这里,沒有尘世中的纷乱忧烦,像个隐者似的孤舟垂钓,的确也蛮好的。”
一直少言寡语的萧楚儿却突然开口笑了:“那你一天到晚还像个笼中鸟似的,急得乱蹿,谁看不出来呀?”
如意被她说红了脸,萧楚儿还真当得起这冰雪聪明这四个字,看人看事眼光独到,如意那小心思还真逃不过她的法眼。
偏偏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容易在阴沟里翻船。估计当初萧楚儿没想过又粗又蠢的沈女人会对她动过心思吧?她竟然马失前蹄,着了那个根本就没想当成对手的道儿。恐怕现在的萧楚儿,早已经把自己都恨之入骨了。
如意把思路转回了现实中,继续那个话题:“是啊,就算这个地方再好,我也感觉这里不属于我。”
如意撩着船舷的湖水,幽幽的道:“我觉得自己像那个长发公主,被关在城堡里,等待着王子的救赎………
“但那仅仅只是童话,真正的王子决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一心一意的爱着他的公主。
“王子有他的世界,他不可能永远守在公主身边,而他也不可能想到,可怜的公主正在等他来救赎。”
“救赎?”萧楚儿望着蔚蓝的天空,冷笑了一声,摇头道:“这世界,谁又能救赎谁了?”
“谁也不该去救谁,有时候,救了反而是一种伤害!”
萧楚儿低下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视如意:“就像当初,我宁愿,我宁愿当初你沒有救过我,让我就这样懵懂下去。我宁愿看不清这个世界,看不清愚蠢透顶的我………”
“你胡说什么呢!”如意打断她话,摇晃着她的肩膀,“你不蠢,你只是太善良了,你用你自己的观点认定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善良,所以他们才利用了你的善良,来残害你!这是你善良犯的错,不是你的愚蠢,绝不是你的愚蠢!”
萧楚儿低下了头,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哭了出来,她哭得畅快淋漓,痛彻心菲,整个身子埋在了如意的怀里。看着一边的林初甜也忍不住泪水涟涟,也和楚儿如意抱在了一起。
“你不该救我,让我死了多好,我就不用这样了----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萧楚儿哭着捶着如意的肩头。
如意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她怕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她只好陪着她一块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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