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那一刻,那些正在叽叽喳喳说笑的小保姆们,立刻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全都没了动静,一个个开始闷头认真的干活了。
虽然如意和她们都是同龄人,但如意一直把她们当成了假想情敌,所以如意从来在她们面前都是不苟言笑。
如意到宁府来也快一个多月了,可她迄今为止都不知道每个小保姆的姓名,而此时如意站在这五个闷头檫地的小保姆面前,一时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继续了。
“那个谁,你叫什么来着?”犹豫了片刻,如意指着一个偷偷窥视她的女孩问。
那个女孩有些慌乱,停了手里的拖把,向如意躬身行了个礼,说:“少夫人,我叫苏佳。”
“输家?”如意暗笑,这名字取得可够丧气的,她的长辈怎么给她起的名呀?要我就给她起名叫“输了赢”,那多喜庆呀。
“你跟我来一趟。”如意向苏佳招手。
苏佳莫明其妙,但少夫人招呼她,她哪敢不从,只得乖乖的跟在如意身后。
如意领着她进了张晓蓉的房间,待苏佳进门之后,如意顺手把门反锁了,这才指着小客厅的沙发,对苏佳道:“你坐吧。”
苏佳规规矩矩的坐下了,一脸的狐疑。
如意打开冰箱,拿了两瓶饮料,摆在苏佳面前一瓶,这才坐到了她的对面。
“别紧张,我有些话问你,你跟我实话实说就行了。”如意展露一张笑脸,语气温和的说道。
“嗯。”苏佳一直低着头,搓着手。
“昨天我出去一趟,你知道吧?”
苏佳点头:“嗯,知道。”
如意目光犀利的问:“那,你知道我出去之后,你们当中有谁也出去了?”
苏佳对着如意摇头:“不知道。”
如意一只手搓着另一只手上戴着的灵犀戒,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只听见苏佳心里在说:她问我这个干嘛?是,昨天迟莉莉也出去了,可我又怎么能把她说出来,人家可是夫人眼里的红人,万一这里面真有什么事,我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了?
苏佳暗示着自己: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我就惹下大麻烦了。
如意暗笑,这个“输家”倒是名不符其实呀,这么小心谨小慎微,恐怕想输都难呐。
“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是谁,是迟莉对不对?”如意气定神闲的道:“我只是想找你证实一下,你既然不想说也就算了,回头我让他们给你算算工资,你可以回家了。”
要知道,宁府可算是香港的第一大户,黄翠花又曾经混过社会最底层,对这些出身于劳动人民的姑娘们非常宽容,而且在这里做保姆,每月工资都快赶上公务员了。所以但凡是做保姆的,都以在宁府工作为荣。
苏佳听了这话,立马就慌了:“少夫人求求你别赶我走,我说还不行吗?”
“好吧,那你跟我说说,到底迟莉是怎么回事?她在夫人眼里怎么又是个红人了?”
苏佳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磕磕巴巴的说出了迟莉的底细。
原来那个迟莉是黄翠花的远房亲戚,前年就从云城来香港投奔她表姑黄翠花了。
那个迟莉古灵精怪,极会看人眼色行事。来到宁府之后,迟莉很会讨黄翠花的欢心,马上就成了夫人身前的红人。
但自打如意来了以后,这个迟莉就被黄翠花“下派”到如意这里,成了五楼的一个保姆领班。平时她什么活计也不干,但只要如意出门了,她也会马上消失,这让五搂的小保姆们都觉得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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