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或早或晚全都收了笑,客厅里又陷入一片浓得化不开的肃静,连站在玉真道姑身侧,能够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的表情的萧楚儿,此时也心中惴惴不安了:
如意呀如意,我看我求段蔷姐给你下瞌睡散,真是把你给彻底睡糊涂了。你咋啥话都往出嘞嘞呢?
刚才倒无所谓了,你说人家前辈“美丽姐姐长大胡子”,算是口误,人家当成笑话了,一笑而过也算了。你可倒好,又上去描一遍,那不越描越黑啦?
人家那么大年纪,那么高的辈份,能受得了你这么没头没脑,沒完沒了的奚落呀?
看看吧,人家“美丽姐姐”生气了吧?
萧楚儿思前想后,觉得有必要上前给调合调合,怎么说她也是高义的未婚妻吧?再怎么着,玉真道姑也不至于拿她这个晚辈撒气吧?
萧楚儿想到这里,刚要上前,却出现了一幕让她整个人凝固定格的场面:玉真道姑愣了片刻之后,竟然噗通一声跪下了,不仅跪下了,她整个人还伏在地毯上失声痛哭了!
如意也被玉真道姑的举动给吓着了,吓得她连忙站起身,几步下了楼梯,也跪在玉真道姑身边,扶着她,着急的问道:“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别伤心好吗?有什么难心事你跟我说。放心吧,我在这儿还行,你没看他们不都叫我门主吗?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训他们!”
如意越说越来劲,指着客厅里那些她不认识的B国官员护卫:“是你欺负她了吗?是你吗?”
那些人包括特玛普在內,一旦被指中,都无不例外的被吓了一激凌,有的干脆不由自主的开始缩着脖子。
特玛普被指中的那一刻,心惊胆战之余,暗中腹诽:我说门主诶!人家可是您给惹哭的呀?咋还赖上我了呢?我哪有那胆子,敢惹她老人家,那不成心找死呢吗?
“我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就你穿的衣服最破!你长得是好看,可惜头发全都白了。”
如意又一次爱心满溢,把玉真道姑说得那叫一个可怜巴巴,可她那爱心闸门一打开,就变得无尽无休了:“我给你说,咱们这儿、可不分三六九等你高我低。你们让我当什么狗屁门主,就得随我这里的规矩!你们不许像以前那样欺负人!瞅瞅吧,你瞅这位姐姐,不就头发白了点吗?你们就这么欺负她?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穿的啥?哪个不是名牌西服?你们再看看她穿的是啥?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穿着大褂?再说这大褂都什么样了?都补丁摞着补丁了!当抹布都沒有要!”
如意义正辞严的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又指着大厅里那些林立着,垂首恭聆的众人们,大声道:
“我给你们讲,你别认为自己过好了,别人就不管了!那你们还当什么国家领导呀?一个国家让你们管个屁呀?不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呀?”
“那什么,门主,你听我说………”玉真道姑听着“门主大人”越说越下道了,连忙要阻断她的话。
“你等会儿,听我说完!”如意说得正顺,哪能就此叫停呀,她叉着腰指着众人道:“你们还把她带过来,什么意思?让你们看看你们国家穷人啥样的呀?我给你们讲,你们别的事我不管,欺负人,我管定了!”
如意又用衣袖去擦玉真道姑脸上的眼泪,把声音放得柔和了道:“姐姐别哭了,你放心吧姐,别人不管你,我管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姐,我有什么给你什么,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穿什么你穿什么----我这里的兄弟姐妹都是这样,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谁贵谁贱!”
说到这里,如意又小声凑到玉真道姑耳边道:“我跟你说实话吧姐,我在这里发现个宝藏----全都是金子,等咱们走的时候,我分你一份,等以后你就成富婆啦,再也不用穿这么破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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