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古不凡和刘胖子那只死肥猪斗了一天一夜,耗尽心神拼耐心,虽然最后将那刘员外身上所带的值钱东西都给弄到自己手里,但昨夜和高魁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蜷缩在那么小的一个塞满东西的车厢内,实在是睡不踏实,所以,他决定今晚就在方南家借宿一宿,明天早上再回城。
下午的时候,古不凡跟着方南的女儿方燕,查看了一下那小小的地下酒窖,里面空间确实小了点,实地考察了一番后,他将自己的一些建议提供给方南,由他自己参考决定具体的事宜。
傍晚时分,方燕提着个竹篮子在不远的菜园里摘菜,古不凡和高魁两人将桌子抬到屋外,晒着带有一丝暖意的夕阳,两人喝着小茶,顺便回想着那刘员外被自己坑到只剩下一百两银子的地步,两人想起那胖子来,真是好气又好笑。
将茶杯端起放在嘴边,小抿一口,清香甘甜,是好茶,这茶叶是古不凡带给方南品尝的。
目光放远,这山间小屋住着确实怡人,虽然此时满山尽是一片萧瑟,但是,今日的夕阳却是格外的美好,天边彤云阵阵,彩霞朵朵,还能不时地听见山中野鹤引颈长鸣,倒是为这荒凉的山间,增添了一丝生气。
视线拉回,屋子边溪水潺潺,叮咚作响,穿过那座只能容两人并行而过的独木桥,流向那不知名的远方,小桥流水人家,也是一番美景不是?
古不凡最后的视线不禁落在那蹲在溪边洗菜的方燕身上,这方燕身形娇小,穿着破布褂和长裤,扎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夕阳映照在她那水灵灵的脸蛋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倒是让古不凡看得痴醉。
高魁见古不凡将茶杯放在嘴边却一直不喝,视线只是落在小溪对面那正仔细洗菜的方燕身上,他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哎哟妈呀,我说兄弟,原来你不喜欢城里的那些白白净净的俏美人,而是喜欢这样的山野村姑啊?”
古不凡望了一眼高魁,似笑非笑地说道:“非也!非也!那是你不懂得欣赏而已,咱就说说方燕这小丫头吧,她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在这山野之间生活了这么多年,自身的骨子里就带有一种特殊的泥土气息,这种气息不是那些城里人所拥有的,我也是乡下人,我们大家都是天生就带有一股泥土气息的孩子,不是么?”
“这种所谓的‘泥土气息’并非是地上的泥巴那种味道,而是一种很自然、很清新、很接近这个现实社会的感觉,不娇柔不造作,不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心里装的世界就那么大,对生活、对人生的要求不高,很容易就能得到满足,所以生活的就很快乐,很美满,很幸福!懂么?”古不凡笑看高魁。
高魁用手摩挲着下巴,再次望向小溪对面蹲在青石板上洗菜的方燕,点了点头,笑嘿嘿地说道:“兄弟,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回事呢,这姑娘挺耐看挺不错的,虽然你说的那啥的气质我不太懂。”
古不凡端着茶杯放在鼻间轻轻闻了闻,闭上眼睛自我陶醉一般,“你还别说,越是普通不过的姑娘,越是不用刻意地去打扮,就像她这样,满身的泥土气息,再平凡不过的气质,使人见后觉得和蔼可亲,容易亲近。试想一下,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家之后就有这么一个人对你甜甜一笑,这是多么舒爽的一件事,不是么?能帮你退去一天的疲累,多好!”
“高大哥,你看城里的那些漂亮大美女,脸上有着笑容的还好点,哪怕那一丝笑容只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若一个满脸尽是冰冷之意的美人,你会不会觉得此人不可亲近,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和她之间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有种同屋不同心的感觉。”
高魁思索一二后,道:“这个……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呢,我就经常见到那些大小姐张狂的不得了,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搞得好像就他们是人,我们不是人一般,我也见不惯这种人的。”
“嗞留”一声,古不凡喝了口香茶,然后将茶杯搁在桌上说道:“像这样的人身边多的是世家少爷富家公子之类的英俊潇洒之人,天天围着她们转,自然是不会将下人们放在眼中了。像这样的人,你理都不用去理,由她们自己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嘿嘿,其实,她们的内心比我们要更寂寞呢!”
高魁不解,“寂寞?那群骚娘们寂寞个什么东西?你刚才不也说了么,她们身边别的不多,就是男人最多,寂寞了随便找个男人陪着不就解决了?还说她们寂寞呢,寂寞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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