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坐在夏远床头,拿着湿毛巾,一点点给夏远擦着汗。
夏远从送进医院到现在,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
夏母心里很是着急,万一夏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该怎么办?
“远儿,我是妈妈,你快点醒来,不要吓妈妈了好不好?远儿,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夏母握着夏远的手,开始不住地哭泣。
夏父当下也坐在边上,他一听夏母开始哭嚎,马上变得很烦躁。
“我说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哭什么?儿子现在不还没有怎么样吗?你消停一下行吗?”
夏父看着夏母那哭天抢地的样子,很是看不顺眼。
夏母听着夏父那嫌弃的话,顿时更火大。
“夏天来,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儿子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是不是我偷/人生的儿子?你说,你说啊!”
夏母将手里的湿毛巾愤怒地朝夏父扔了过去。
夏父一弯腰,躲过了砸过去的毛巾。
他看着夏母哭嚎的样子,很不耐烦地道:“如果你真的为儿子好,就在这消停一会,儿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你别在这再瞎掺和。”
“瞎掺乎?我瞎掺乎什么?夏天来,你给我说清楚,我瞎掺乎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给我说清楚!”
夏母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恨不得当下冲过去掐断夏父的脖子。
夏父看见夏母放下那泼妇样,猛地叹了一口气。
他语气温柔下来,看着夏母语重心长地道:“老伴,你别这样,夏远虽然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但他也是我儿子,你心疼他,我也心疼,可并不是你这样的心疼方式你知道吗?”
“你明明知道皇甫心儿已经对咱们儿子没有意思了,他们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撮合他们在一起?老板你知道你这样只会伤害咱儿子你知道吗?”
夏父说完,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夏母听着夏父的话,眼泪猛地掉了下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流泪,一边看着夏父道:“夏天来,我何尝不知道我这样做会让儿子弥足深陷?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儿子在没有皇甫心儿的那段日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能没有皇甫心儿!”
“可他即便和皇甫心儿在一起又能怎样?你儿子是开心了,是幸福了,可是人家皇甫心儿怎么办?皇甫心儿身后的家庭和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夏父听着夏母说出来话,他是真的打心眼里知道,她是为了儿子,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
可不能因为儿子,而伤害到无辜的人啊。
夏母听着夏父的话,猛地出声冷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刚刚才有了一点觉悟,知道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哪想到,夏天来,你这样铁石心肠,你竟然为了别人,宁愿让儿子遭这样的罪,你这样良心到底何安?”
“你,你怎么就说不通呢!”
夏父听夏母说出来的这话,真的快被她这自欺欺人的话给郁闷死。
夏母板着脸,一副盛气凌人,不屈不饶的样子。
夏父见状,当下心灰意冷,知道和这样失去理智的女人说不了什么道理,夏父也不想在说什么了。
“既然你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你都是对的,那么儿子就交给你了!”
夏父说完,拿着大衣往外走。
夏母听着夏父的话,哭着朝夏父骂:“夏天来,你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夏父不再搭理夏母,带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父性子比较温和,夏母这样恶劣的行经实施了这些年,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这一次,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夏父实在也是忍无可忍,所有的情绪也便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
夏母望着扑通一声被关上的门,再看看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的夏远,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远儿,你快醒醒,你快睁开眼看看啊,你看所有人都不要你了,只有妈妈要你,远儿,你快醒来看看妈妈啊!”
恩夏母蹲在床前,拉着夏远的手,哀嚎不已。
夏远刚好这会有了一点反应。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张了张干涸的最,浑浊不清地叫着皇甫心儿的名字。
“皇甫心儿,别走,皇甫心儿。皇甫心儿,留下来,皇甫心儿”
夏母听见儿子在说句,一颗心猛地一喜。
可是一听儿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皇甫心儿,夏母的心,顿时碎了。
她这到底在做什么?
她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牺牲了一切,奋斗了一辈子飞,可是儿子,丈夫,都在念着同一个女人!
谁能告诉她,她这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夏母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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