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儿臣并无心思去儿女情长,国家大事为重……”齐亦琛说完又看了看我,此时忽而一笑。
“额……”太后沉默了许久,对我如五月春风:“芷蝶,你与皇帝何时才会有喜酒的好消息?”太后刚说完这句话,众大臣纷纷点头赞好……
“臣女不胜酒力,先行出去透透气。”我一脸不在乎,我早早的离了席,往沁心湖走去,齐亦琛也离席跟了上去。
瞬间,一个男子从我的身后抱紧了她,那熟悉的拥抱还有温暖的呼吸声在她耳鬓越来越近了:“柔婷……”
我手发了狠的挣脱开,给了他一耳光:“你是心悦月柔婷还是一个替身的我?”
齐亦琛抓紧我的右手:“你是月柔婷,你是,我心悦柔婷!”
我站到河边:“你别过来,想来我不过是她的替身罢了……”我刚挣脱开他便不小心滑落湖中,我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很近了。
“柔婷!柔婷!”齐亦琛跳入湖中,我听了这个名字毫无挣扎的沉入湖中,闭上双眼,感觉绝望之际,齐亦琛发了疯的四处游寻,水花四溅,齐亦琛从水中将我抱起,踉跄的走向牡丹台的屋内。
轻轻将我放于塌上,将我搂入怀中:“柔婷!”抱紧了我,我从朦胧中睁开眼:“你,你是谁?”骇然呛出了几口水。
齐亦琛忽而一笑:“我是你的亦琛呐!”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停的用手捶打着他的胸口:“齐亦琛,都是你害我全家!”我很无助的哭泣着,真相总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齐亦琛连忙抱住她:“我什么时候害你全家了,你父亲仵太尉不是好好活着吗?”
我狠了手的挣扎:“若不是你,我全家怎会命丧淮河!”
“柔婷,你记起来了?”齐亦琛深深的吻了上去,吻住了我蠢蠢欲动的心魔,可我借用此时,牙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齐亦琛很想叫疼,可是,为了阻止我心中的怨恨,反而越吻越深了。
“本王直到你咬够了为止……”齐亦琛轻轻说了一句我连忙松开了牙齿,看见他的嘴唇上满是鲜血,我狠了心的又一耳光扇去。
“你爱的不是我吗?”齐一琛擦了擦嘴唇上的血。
“齐亦琛,也许芷蝶爱你,但不代表月柔婷爱你,总有一天,我会以芷蝶的身份让你尝到锥心之痛!”我落下一句话后甩袖而去。
齐亦琛在原地楞了许久:柔婷……从未见过你如此心狠。
“芷蝶听旨,太尉独女芷蝶,德蕴温柔、性娴礼教,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今册为正一品贵妃,为三妃之首。授金册金印。钦此。”太后欣慰的一笑怕是令多大臣徐徐赞好。
“臣女芷蝶领旨。”我勾唇礼貌浅笑,齐亦漓激动的一笑,他醉的最满足。
宴散后,我疲倦的回府后更衣,齐亦琛突然闯了进来:“柔婷,你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王爷在说什么,臣女听不懂。”我傲慢的站了起,齐亦琛深深的吻了上去,一个夜晚,两人忘记仇恨,沉入爱河,我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了他……
一早起来,我便出去了,齐亦琛这才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次了。
太尉府上上下下热闹的很,就连平日不怎么关心芷蝶的仵太尉也巴结我了。
“蝶儿,明日入宫,你感觉如何?”仵太尉意味深长的一笑。
“父亲挂心了。”我冷冷的一句揭穿了平日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而在一旁的汐莞心里有不甘也有憎恨,牙齿格格作响。
华冀申流星大步走来准备劝说她:“芷蝶,你,你真的要入宫?”
“圣旨不可违。”我温柔的看向华冀申,他的心不停的流血,看来年少时青梅竹马的愿望没有了,脸上也只能为我祝贺的样子,为了安慰,我轻轻唤道:“阿申!”
齐亦琛在屋里坐了一天,泪水都没了。他还记得江南时,待他回长安时,便去娶我,那时,无论是十里红妆还是青壁青钱,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那时,月柔婷十岁时倚在他怀中缄默地笑,三千青丝轻轻扫过他的肩,半面芙蓉妆贴在他的胸膛。我说过:八年之后,江南娶我。八年之后,没抱得美人归,反而柔婷不记得他了,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灰暗无比,支离破碎。他负了我的约,负了她在灼灼桃花下亲口许下的诺言。心又想:柔婷,你忘了往事便罢了,我既望着又忘了……
入宫大婚之日,我正在房中梳妆,我听到有人在叩门环,声音遥遥传来,不一大,我心里无端一惊,他,又来了……
刚开门,门口驻足着齐亦琛,两人对视良久,他清亮的目光似有千斤重,压得我险些抬不了头。
我稳住心神,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半天才款款礼问道:“七王爷,何事?”
“今日贺你大婚,前来探望。”语速轻缓,不紧不慢。我见他想开了些,便引他进了房中。
“皇兄爱得是月柔婷,不是你芷蝶。”齐亦琛温柔的注视着她。
我一脸无所谓:“一个替身便是我,放一朵自己在心上足矣。”
齐亦琛走出去后,想号啕大哭一次,只有在缥缈的记忆中寻到她的足迹……
齐亦琛心想,我愿化身石桥,受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愿你能从桥上走过,如你所愿的锥心之痛,心中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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