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宝花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季安宁,面上两行泪默默的淌下来,眼里仿佛有无限的委曲说不出来。此时不管什么人瞧见她,都一定会怀疑季安宁把她怎么了。布氏心里很是不喜季宝花的这番装模作样,可是她的面上还是要笑着安抚。
布氏平息心里的恼怒之后,平静开口说:“宝花,你有话要跟宁儿说一说,就不要哭了。”季宝花抬眼瞧着布氏,哭声渐渐的大了起来,把那些走远的小子们招惹得回头来看。当中有知事的人,自然拉扯身边人走得更加快起来。
然而这世间总会有猛撞还不怎么知事的少年人,他们英雄气盛侠义冲天,那里有不平就冲那里去猛踩几脚。那群黑小子一样停下来,只是他们在远处观察着,顾三低声说:“季家这个祖姑奶奶小庶女的眼泪真多,跟我表姑家的那些贱人在人前哭起来一模一样。”
顾家是熟州城里地道根深叶茂的人家,家里亲戚朋友特别多。按顾三前两年,年纪还要小时说过的笑话:“我在熟州城里走横竖着走,从来不担心会走丢。不管走偏那一条道上,寻不到回家的路,不要紧,指不定那条道上有一户人家就跟我家沾了亲戚的边。”
顾石诺皱眉头瞧着身边几个年纪稍小的人,他其实不太喜欢来参加半生半熟人的什么婚宴,尤其他今天被大人们托付要照顾身边这几个人。他瞧一瞧远处那个小白胖子,瞧着她一脸惊诧莫名的神色瞧着那个哭着的小女子,他顿时觉得特别的有喜感。
顾三见到身边几人都皱了眉头,他笑着说:“我从前就听人说过这个小庶女跟嫡房的几个小女子不对付,今日瞧了这现场,这那是不对付这样的小事,我瞧着这是恨之入骨的大事。”顾石诺直接开口说:“走吧,我们又不是女人家,没有事来凑这种热闹。”
顾三嘟囔着说:“我走了,再不走,落到石哥的眼里,我就成了女人家。”这群黑小子们立时转微快步往前走,都怕落在人后变成女人家。而那几个往前冲要去打抱不平的小子,很自然的听见顾三的话,他们几人的脚步缓了缓,还是继续往那里去当英雄。
顾三瞧着他们的身姿,摇头说:“这几人长大之后,只怕会在女人手里吃亏又吃亏。”顾三这话说得比大街上老八婆还要肯定,惹得几人大笑了起来,顾石诺好笑的说:“顾三,我怎么觉得你的年纪不大,街角落里面的事情,你都能打听出长短出来。”
“我将来要当大商人,自然要了解许多俗人所想的事情,听得多知道得多,将来从商就会少走弯路。这是我那个表姨姑父跟我传的经验,一般人,我还不说给他们听,这是我与你们交情深,特意说给你们知晓从商最近的路。”顾三很是得意的说给同伴听。
顾石诺颇有些惊讶的问:“你几时下定决定要走从商的路?你家里人会允许你这样乱下决定?”“顾三,你这是脑子一时发烧说的胡话吗?你天天和我们在太阳下练习武术干什么?”“是啊,顾三,你那样还不如回家跟帐房学算账。”一群少年人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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