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季安宁一脸被田百珍惊吓到的神情说:“珍表姐,你这是在说笑话吧,我几时和美人挨上了边?”田百珍没有好气的瞧着她,说:“你们家那个庶姑姑那么一点点的小才气,她都敢在外面号称才女,你为何不敢去当一当美人?”
季安宁听她提及季宝花,她笑起来摇头说:“珍表姐,我那位庶姑姑从来就不是寻常人,普通的人都不敢去与她相比,她与才子类型的男人相比,她是少了那么一份才气。可是她与一般女子相比,她还是能算得上是小才女。”
季宝花那些悲风愁雨的情怀,哄哄同样多情多愁多思年轻不知事男子和小女子们,还是足够用矣。季安宁就是再活一世,她也天然的少掉那一根浪漫的筋骨。而季家旁的人,同样是无法欣赏季宝花的才华。
季老太爷面上是表现出来特别欣赏小女儿的才情,每次还会在众人面前拿腔拿调的读上一句两句。可是大家瞧着他那快要酸掉牙的表情,就知道只怕季宝花写的任何一句话,在季老太爷的心里还抵不过伸手可触的废纸一张有用处。
季家人都瞧得明白的事情,季宝花有眼睛看,她那里会瞧不明白季老太爷真实想法。只是这对父女最擅长互相骗来骗去,父骗女,女骗父,这样才能表现出他们父女两人的情深意重。季宝花在众人面前,她面对季老太爷时的神情,完全是千里马遇见伯乐最现实版的惊喜表情。
“黄花终落碧枝劲。朽垂更护满园芳。奈何秋风落木飒,忽复袖拢冬梅香。”(附本诗作者名千梦)。季安宁轻漫读出诗来,田百珍神色惊讶的冲着她说:“宁儿。你突然读这些东东做什么,你也现在也深受你那位庶姑姑的影响?
你可千万别学着那一位,动不动就在人前来这么一句两句的,别人是受得住,我可受不住这种特别的爱好。”季安宁被她的神色惹笑了起来,说:“这是她写的《四时花》,我觉得这一首读上去挺上口。就读给你听听,结果你和我一样是不懂诗的人啊。”
季安宁把后面那个‘啊’很是感叹的拖长音调说出来,田家婆媳和田百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田大舅母笑着说:“我从前在娘家做女儿时,家里请来的夫子博学多才,他也教过我们兄弟姐妹学作诗,可惜我们姐妹在那一方面都是朽木不可雕之才。白白浪费夫子的心意。
我是活到现在都不懂下雨。就是下雨。那做夫子的人,为何一定要我们做出如同‘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志南和尚《绝句》)这样的句子出来?当日我家小堂妹年纪小,她有些不懂事,偏偏又是一个胆子大的人。
她知道那诗是和尚作的之后,她很是不解的问夫子‘先生可是有心要我们兄弟姐妹都出家,才会要我们跟着和尚学作诗。’”田大舅母说着都有些好笑起来,房里的大人们一样笑了起来。孩子们在一旁瞧着也觉得好笑,便跟着她们一块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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