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目瞪口呆的瞧着季安贞,她做下的事情,她现在要用来反问别人。宁氏忍了半天的火气,她冲口而出:“她不会象你这样的糊涂,她不会轻易去相信人。她自然用不着去容忍那样的事情。”
季安贞立时崩溃的瞧着宁氏,哭诉着说:“母亲,你前天说信我,今天你就拿别人来跟我对比,我错了那么一次,你反复说了我许多次,我再也受不了。母亲,你随便挑一个人,把我嫁了吧,你也不用因为我而面上无光彩。”
宁氏很是灰心的静坐着,大女儿当年就是如此的跟她说话,后来她出嫁之后,母女再不复从前的亲密关系。宁氏等到二女儿时,在婚嫁事情上面,她是用了心思,可是后来还是如不了她的意,她失望之后,也是如此跟她说话。
宁氏只所以后来一直放任着季安贞,她就盼着她能一直和她亲近下去,结果最后她还是错了。这个女儿还不如两个姐姐,她更加容不得她说质疑的话。宁氏觉得千万般的打算,都不如季守成为女儿一次精心挑选。
宁氏瞧着季安贞停下哭声来,她跟她说:“贞儿,你的亲事由你父亲为你做主,你有任何的意见,你直接去跟他说。”宁氏决定再也不做那个中转人,她用尽了心思,最终是白费一场心力。
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敢面对宁氏撒赖皮,可面对季守成时,她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季守成是容不得她在他的面前无大小,她低声跟宁氏说:“母亲,你为我去跟父亲说一说,我的亲事人选,一定要挑选一个我瞧着顺眼的人家。”
宁氏瞧着她轻轻摇头,说:“只要我插手的事情,你们姐妹无人会觉得顺畅。而你父亲做主定下来的事情,你们姐妹就是暂时心里不认可,时日久了,你们也会觉得你父亲有远见。贞儿,我也会觉得心累,你有一天会为人母,但愿你那时做得比我好。”
宁氏转向进了房,她宁愿在房里歇一会,都不愿意面对此时纠结的季安贞,她怕她又心软下来。宁氏迷糊中睡沉下去,她醒来之后,外面管事妇人听到动静进来,悄悄跟她说:“小姐一直在外面院子里面候着夫人醒来。”
宁氏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她摇头叹息着说:“我现在觉得做得多错得多,象三夫人她这般的不管事,她反而从来在儿女的事情上面不会出错。”管事妇人瞧着她的面色,她在心里跟着叹息不已,宁氏是尽心在做一个母亲,只是她总会多走了那么两步路。
管事妇人瞧着她,劝说:“夫人,小姐年纪小,她慢慢就会懂你的操心。”宁氏轻轻摇头说:“将来她懂了,我大约就老了。算了,我现在想来,总觉得是那时候太过冲动,就那样随意的打发她们的亲事,才会让我现在女儿亲事上面处处为难。”
管事妇人不敢就此事再说话,她转而笑着说:“有人来跟三夫人打听宁小姐的亲事,听说是学院夫子的儿子,现在正用功着读书,准备三年后上都城参加科考。”宁氏听她的话后,她笑起来说:“这一家听上去总算是有些着落的人家,那三夫人有没有出面见人?”
管家妇人笑着轻摇头说:“三夫人出面见了人,只是她说儿女大事,要容她多考虑一些时日。”宁氏很是了解的点了点头,季安宁的亲事,季守家夫妻是轻易做不了主。她笑着感叹说:“她很会拾便宜,由着兄嫂决定,好坏由兄嫂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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