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早晨还是有些微微的冷意。他笑着说:“我们两家的人,年少的时候,都跟家里长辈们问过同样的问题。后来方知,,我们的祖宗大约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那个地方太阳大,人的肤色天生黑亮无比。”
顾石诺说了一个移民的故事,因为居住环境恶劣,他的祖宗们经过官府同意,他们决定迁移到内地来。别的人家,只是稍稍迁移进来一些,只要改变居住条件就行。
而他的祖宗太约是天性里探险心思重,又加上他们只有夫妻两人带着两个孩子,就执意往更加里面移民过来。至于另一个顾家,大约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瞧着家里老夫人们的肤色都白皙,这都多少代过去了,按说混和之后,这肤色总是会有所改变,怎么我听人说,你们家的男人们总是那样的黑,而女子们则难得肤色不黑,她们嫁人后,生子听说肤色比较黑,生女则没有那么的黑。”
季安宁见到顾石诺难得起了兴致跟她聊到这样的事情,她打紧把她迷糊多年的事情,一口气的倒给他听。
顾石诺愣了愣之后,他瞧着季安宁笑了起来,说:“我听说姑姑辈是一样的黑,只是她们懂得往有上多涂抹一些脂粉。姐妹这一辈,因为家里的男人们,一直都喜欢肤色正常的女子,她们的肤色没有那么的黑,可以少涂抹一些脂粉上脸。”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在背后这般取笑家里女人们爱涂抹脂粉的举动。季安宁想起她那只放着润肤露的梳妆台,她颇有些羡慕的跟他说:“我觉得女人的妆台上,就是要放着满满的东西,瞧着就象是女人的地盘。”
顾石诺听她的话,他有些惊怕的瞧着她,赶紧阻止说:“宁儿,你的肤色恰巧好,可用不着往上涂抹那些粉来吓人。你的脸色给我养得一直红润,也用不着去用那红色的脂粉。你的嘴唇红得如花儿一样,自然是用不着去上那种红得如血的口彩。”
季安宁抬眼瞧着顾石诺的神情,她想一想说:“你当年执意娶我,是不是因为我的肤色白皙?我听人说,有好多家容貌绝丽的女子,都动过心思要嫁给你。你家长辈都心动了,可你却没有那个意思。”
顾石诺轻轻的笑了起来,说:“顾家的女人多,我觉得家里每天闹哄哄的不得安静。我们七房是比别房要安静许多。可是祖父身边女人太多,一个个全部是挤着嗓子去说话,不走近去,还不知道她们张了口说话。
祖母的性情变幻莫测,她一时喜一时悲,两位老人家都只能让人远远的敬着他们。而我的父亲事务杂多,他的心思又用在老妾的身上,我的母亲最喜每天泪水涟涟的瞧着人。我和哥哥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去别房里混日子,从早到晚,都不愿意回到自已这一房来。”
那些日子已经远去了,顾石诺方能坦然与人提及起来。他的语调很是轻快不已,他说的时候,还略带有一些怀念的意思。往事经过时间打磨之后,果然人会只记住自已愿意记下来的事情。
难得顾石诺大早上有心情与季安宁一块忆苦思甜,她自然是会侧耳细听他继续往下说去。顾石诺感叹不已的说:“第一代祖宗生计艰难,肤色什么的,他们对此无任何过高的要求。只是一辈又一辈的努力,顾家的日子好过起来,大家的心思才会注意到肤色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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