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客人们在午餐过后,就坐车离开。顾家院子里,只留下来贺喜的邻居们。在屋檐下,大家瞧着酒家的来人,快收的收拾好搭的棚子和物件。
酒家的人,并没有在顾家把用过的餐具清洗过,而是直接就这样的搬上车去。王四嫂子早让厨房里的人,只留下余下没有动用过的菜。
妇人们坐在屋檐下,其实是有心想要瞧一瞧顾家请来的酒家,收尾的事情,做得如何?如今瞧着他们行事仔细周全快速,收尾的活计做得干净俐落,一个个心里都有些触动不已。
不管将来家里会不会从外面请帮手来帮衬大事情,可是如这间酒家这样的行事,还是能让她们瞧在眼里。
院子里收拾得很是干净,酒家的人,他们走的时候,还往地面上淋了他们带来的一种水。院子里一直存留着饭菜余味,转眼间,院子飘浮起淡淡的花香味道。
酒家的人手走了之后,妇人们一个个跟季安宁打听起请一次的费用。季安宁笑着说了一个数字,她们感叹之后,只有少数几人笑而无语。
而别的人,一个个都觉得还是自家操办要省银两,最多是跟邻居们商请人手帮忙。季安宁笑着认同下来,只是她还是喜欢做这种会欠下人情的事情。
季安宁相对邻居们来说,她的性格是要显得冷清一些。只是邻居们来往多时,时日长了,反而觉得她是可交之人。
妇人们很快的散了,男人们则在后院里谈天说地。顾顺景哭了,季安宁进房抱起他,奶娘在一旁低声说:“刚刚喂了奶,尿布湿了,也换了。”
奶娘在季安宁面前很是小心翼翼,季安宁瞧着她为人本分,在面上待她更加的温和不已。王四嫂子瞧着奶娘好几日这后,她低声跟季安宁说:“她家的女儿有半岁了。”
季安宁听了只是轻轻叹几声,她纵然心软,也不会去做坏这个时代规矩的事情。再说人心不知足,她还是要自私一些,先顾她能顾到人和事。
顾阳景在季家住,季树正亲自为他挑选了两名小厮,又特意让顾石诺有空时去见一见人。顾石诺对儿子的事情,还是很上心,他接到消息的第二天就进了城。
那一日,他回来后,跟季安宁说:“宁儿,我这一辈子最大幸运是我娶你为妻,你娘家的人,待你待我待我们孩子们,实在是亲情厚重难以回报。”
顾大少奶奶娘家人的事情,到底还是刺激了顾石诺一颗护兄长和侄子的心。顾大少奶奶娘家兄弟们读了书,只是为人处事喜按书中行事。
他们来都城,投奔顾家的时候,据说出行的时候,专门寻人算过日子。后来在顾家安稳住下来,顾大少奶奶的母亲持家,生活过得比自家还要舒服,一家人便有些懒得动弹。
直到顾大少奶奶在新生儿百日之后,她不得已重新接手家事的时候,她方发现家里的余款已用尽,顾家在外面还欠下米店油店文墨店的外债。
顾大少奶奶震惊之后,她专门去寻她母亲说话。她的母亲很是坦然的承认外面的外帐,她跟女儿叹息着说:“姑爷近来不曾给多的银两,家里处处需要银子,只能欠下外帐。”
顾大奶奶想一想她看过的账本,她苦笑着说:“母亲,你家姑爷只是当一份小小的官差,我们家里的花用,都是是要算计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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