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氏一向喜欢田氏这个弟妹,除去她是她亲眼挑选的弟妹之外,田氏的性格一直平和识大体。
当年季守家闹成那般的模样,她也不曾在外人面前非议过他。而后他们夫妻不和,她在外面还是会给季守家面子,只是在自家园子里冷着他。
她从前一直担心田氏会对季守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结果后来瞧下去,发现田氏的心思全放在儿女的身上,她是真正的待季守家无心了。
现在他们夫妻瞧着和好如初,可是布氏瞧得明白,季守家是待妻儿有心有意的想要好好过日子,田氏只是为了儿女将就着和他在一处过日子。
布氏瞧得太过明白,她也不认为田氏做错了什么,她只觉得田氏大气,田家教养好。而宁氏做下那样的事情,让布氏震惊之后,她又无奈起来。
她也是女人,将心比心,如要身边人如季守成一般回头要好好过日子,却又在外面惹了那些事情,她只怕也不会想再面见那人。
只是宁氏把事情做不了绝,又心里过不了那一个坎,才做下那样糊涂的事情。宁氏来季家好几次,布氏都平和的招呼她。
她们妯娌私下相处的时候,宁氏当着她的面落泪,提及那事情的时候,她哽咽着说:“大嫂,我不甘心啊,他明明说,就此之后,我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他在外面又惹下那些事情,他夜里回来,衣裳上面的脂粉味道,我的心里难受。我并不想害他,我只想借机把他留在家里面。”
布氏相信宁氏的话,他们一房独在外面居住,宁氏掌握着内宅权利,她要是有心害季守成,只怕他早已经因为病势严重而去,而不是拖到他发现不对劲。
然而不管宁氏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季守成不会回头,她的儿子们能够体谅她,可是她的儿媳妇们却无人敢跟她居在一处了。
布氏瞧着田氏和季安宁母女两人,她低声说:“年后,我们大家去看一看老二家的。我听说远儿有意接她过去住,这一去,只怕轻易不会入都城来。”
田氏轻轻点了点头,说:“二嫂愿意跟远儿一块去住,家里人也能安心下来。”季守成和宁氏的关系已经无回转的余地,季树远兄弟都在外地,宁氏独居家里,也是让人忧心不已。
季安宁一样轻轻的点头,说:“行。”布氏感叹不已的说:“他们成亲初初几年,其实关系不错。只是后来远儿的母亲,听了娘家糊涂人的提议,给二弟弟身边安插人,这才惹来了事情。”
季安宁惊讶不已的瞧着布氏,她一直以为这对夫妻是因为妾室和庶子女的问题,才惹来心结,却不料宁氏当年还有心插手过季守成外面的事情。
布氏瞧一瞧季安宁笑着说:“男人外面的事情,女人能懂多少?对不懂的事情,就不要去打听盘问。”
季安宁觉得夫妻之道,布氏是季家人里面最懂得经营的人。季守业其实是一个精典的古代官老爷,而布氏和他能够一直伉俪情深两不疑,就不是一般的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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