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人听我说了,他也一直哼声。”好几个妇人都一样的点头下来,当中有人直接说:“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估计你婆婆和你大伯子觉得你男人的东西,就是家里人的东西。
他们自然要跟你好好的算一算帐。我当年啊,我婆婆和小姑子双双来我面前说话,意思喜事用了不少的银子,家里日子都要过得辛苦。我啊,硬是装傻没有听懂。
我兄弟早跟我说了,我夫家情况是不太好,我家男人自已出的银子,都没有用家里的银子。而家里的人,一个个都觉得我男人有本事能挣得到。
他们用起来的时候,比别人大户人家操办喜事都要讲究。而我男人早就和我家里人说过,日后,过日子,他是绝对不会亏待我。
只是喜事这一天,我们两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结果那一日他家人闹出来的阵势,那些不必要的花花架子,都让人哄着用上了。”
妇人详细跟大家说明了,他们那边一般迎亲的讲究,再说一说,她成亲那一日,夫家人闹出来的那些撒银子的事情。
她嘲讽的说:“我们那样的人家,来往的都是差不多的人。家里足足摆了二十桌,准备了三十桌的菜,结果客人只坐了十桌。
我们成亲之后,一家人足足吃了十天的喜菜。你们不知道,我们好好的一桩事,结果差点成了笑话。
成亲后,我男人咬牙把我带在身边。我们那日子过得苦,可是我心里明白,我这要不跟着男人走,只怕在夫家的日子,更加过得苦不堪言。”
那妇人大约是容忍了不知多少年,如今寻到这样的一个机会,她很自然的说了说,夫家妯娌们的辛苦日子。
一个个起得比鸡早,从早到晚就忙着家里事,忙着外面的事情。而男人们懒得跟猪有得一比,除去农忙的日子,他们几乎家里家外都不动手。
季安宁只觉得长见识了,有些事情,果然是关着门听到不到。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接着来,当然如这个妇人的情况并不太多,大家说的都是自家那地方的奇缺事。
季安宁听了那些事情,她只觉得自家这边发生过那些的事情,跟她们所说的那些事情相比,都不算什么事。
大家互相瞧一瞧,有好几年的面上神情都舒展开来。果然别人家的那些烦心事情,最能安慰人。
而自家的烦心事情,一样的能安慰人。大家一脸羡慕妒忌的瞧着季安宁,只觉得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蜜水里面。
季安宁给她们瞧得笑了起来,她想一想说:“我家的事情,其实不太好说。我听说,当年我祖父在外的行事,让我大伯不得不带着我祖母和弟弟们迁居到外地去。
然后我祖母老去之后,她是重回到娘家父母的身边去。别的事情,我身为晚辈是不能有任何的说法。”
大家在心里各自找补一番之后,都感叹季家大伯夫妻的不容易。大家猜着季家老太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季家老夫人最后都要归娘家去,而家里儿子们明显不曾反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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