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太冲动了，明明知道这里是凶地，为何还要进来？”
佘麇的声音虚弱，隐隐有些责备的意思。
“你是为了我，才进来的？”
叶浩川的心顿时一揪。
“还算运气好，一进来就碰到了顾妙音，这才知道了你的踪迹。”
佘麇没有直接回答，却是默认下来。
“你个傻女人，干嘛为我来冒险？”
叶浩川心中感动，连忙运转神力，查探起佘麇的伤势来。
对于佘麇，叶浩川一直都没什么那方面的想法，毕竟这是一个看起来生活极其糜烂的女人。
然而佘麇对他的这份心意，却让他逐渐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特别是知道，佘麇幼年时的悲惨生活，一切都是被迫的之后，他已经开始同情起佘麇来。
此时此刻，佘麇若是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也不会再去介意她的以前。
然而，当他查探出佘麇现在的状况时，脸上的感动，却顿时化作了焦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生机如此萧瑟，体内精血，更是一滴不剩？”
叶浩川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种情况，分明已经到了天人五衰的境地，哪怕是圣王境的强者，也是回天乏术啊。
叶浩川突然意识到刚才顾妙音说的那句话，“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浩川转过头去，盯着顾妙音歇斯底里地吼道。
“她为了救你，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祭给了你！”
顾妙音的眼眶有些红润，说道。
“献祭？”
叶浩川突然觉得这个词好是熟悉，不是以前在网络小说上看到的，而是最近……
他很快想到点什么，震惊的看着佘麇，问道：“你又去了天书楼？”
没错，“献祭”这个词，他是在天书楼中看到的，就是那本记载着天悯之体专用功法的秘籍。
当初叶浩川给佘麇默写下来的，是个残缺版本，因为最后一章，他怎么也记不住内容。
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那最后一章的章名，便是献祭。
“那最后一章，必须要真的天悯之体，才能看出玄机，你自然是记不住的！”
佘麇哑然一笑，道：“也亏得我在进入地狱谷前，先去了趟天书楼，不然，你可就死定了！”
叶浩川的眼眶突然红润起来，他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牺牲了自己，来救我？”
“能够让你为我哭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
佘麇突然笑道：“其实我很感谢你，感谢你让我懂得了，男女之间，除了那种肮脏的事情之外，还有纯净的喜欢。我这一辈子，活得太苦，幸好最后的岁月中，还有那一抹甜意，我很知足了。”
甜意？
叶浩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给过佘麇什么甜蜜。
毕竟两人的关系，从来都只是上下级，到最后，也不过是当成了朋友，并没有发展到情侣之间的关系。
唯一一件他为她做的事情，便是告诉了她关于天悯之体的事情。
他却不知道，正是这件事情，让佘麇很是感动，因为他是第一次遇到，不是为了跟她发生关系，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她的男人。
“原本我还想，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能够与你缠绵悱恻一次，听说那种肮脏的事情，在添加了爱意之后，便不会再肮脏恶心，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甜蜜。”
佘麇惨然一笑，道：“可是我的身体实在太脏了，我不愿意让你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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