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白伤势愈合得还算不错,但是不过四五天后,他就不顾我劝告,跑得不见踪影,直到三天之后凌晨,那时候我还床上睡觉,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是他回来了。
他一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躺了下去,连脚上靴子都没脱,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我猜他这几天应该离开凌阳,去处置和那个汪主席事情了。老实说前几天都没他消息,我确实有点惴惴不安。现见他安然回来,心也仿佛放下了一截,微微松了口气。
我帮他脱了靴子把脚搬进床上,然后解开扣子揭了衣襟,拆开绷带检查了下伤口,见又有点发炎迹象了,心里火就突突地往上冒,清理伤口动作重了些,他仿佛感觉到了痛,我看见他眉宇间现出一丝痛苦,眼皮微微动了下,人却仍没醒来,想必前几天是累狠了。
对着个现就算他耳边打雷估计也醒不过来人,我恼火很就消了去。小心地换了药包好伤口,我又端了盆水出来,拧了毛巾替他擦了下脸和手脚,然后我坐他身边床沿上,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
他眉斜飞如剑,让整张脸平白添了些趾高气扬模样。挺直鼻梁,略薄唇,这一切无不显示他为人刚愎和薄凉。但是现,从我坐这个角度望去,他睫毛长而浓密,甚至带了些微微卷曲,昏黄壁灯光照之下,下眼睑处投出了两道扇形阴影,看起来又有了一种他有时我面前因为一个笑或眼神而不小心露出那种带了孩子气感觉。
真是个漂亮男人。只可惜……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因为自己野心,付出生命代价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想去倒掉水,忽然手被人一扯,站立不稳,整个人就扑到了楼少白身上。
我吓了一跳,这才看清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醒过来了,现正睁着眼睛朝我笑,嘴角边露出一个小小笑窝。
“楼少白,你装死本事……”
我从他胸膛上撑起身子,刚要骂他,后脑一沉,他已经故技重施,又把我压向了他。
这一回,他吻不像前几次那样带了几分恶作剧或者耍弄味道,而是夹杂了浓烈**。仿佛一把可怕火,我身体里各种感官迅速被点燃了起来。第一次,我竟然他唇舌之下开始心慌意乱起来,不像从前那样置身事外了。
感觉到他手松开了我头,开始撕扯我衣服,我终于挣脱开了他亲吻,趴他身上有些气喘不匀:“你老实点……,你伤……”
“我伤不影响我带兵打仗,不会影响我履行丈夫义务……”他眼睛中满是笑意,闪亮得像夜空中星辰,“何况……,你保持现这个姿势,稍微调整下,我们就会很顺利……”
他厚颜让我这颗自认为差不多入定心也噗通跳了下,自己觉得脸都有些涨红,急忙再次撑起身子,用力想起来,他竟已经交起了两腿压住我下半身,可以活动左手也紧紧箍住我后背。
“我睡着了,是你非要把我弄醒。现除非你像上次一样,用手肘用力砸我伤口,否则要是再放过你,我就不是男人了,我亲爱夫人。”
他朝我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牙齿。
“楼少白,你个臭流氓耍无赖……”
等我觉察到自己声音软绵绵,不像是拒绝,反而像是欲拒还迎时候,我立刻住口,改成恶狠狠盯着他,“楼少白,你当我不敢?捶你一拳,反正你也死不了,大不了让史密斯你身上再划拉一刀缝几针……”
我话还没说完,身上一重,他竟然置若罔闻,猛地翻了个身,把我牢牢压了他身下。
果然是色胆包天。伤口没好算什么,翻个身又算什么,完全可以排除万难。
“滚蛋,听见没有……”
“刚才翻身,真有点痛。你现千万别再乱动,求你了……”他趴我身上,死沉死沉,又“嘶”了一声,表情痛苦。
我忽然鄙视起自己虚伪了。明明只要我狠下心,对准他伤口狠狠抡上一拳头,立刻就能让他鬼哭狼嚎地中止他行径。但是现我竟然抡不起这拳头,非但感觉不到厌恶,反而因为他无赖纠缠而面红耳赤,甚至心跳如雷。
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不知不觉间,我竟已经被这个男人给诱惑了?
他不再给我仔细批判透视自己时间。我腰际微微一凉,他手已经掀起了我睡衣下摆,左腿强行挤入了我双腿间,迫我张开了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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