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朝从太祖开国以来才一百年不到,现任皇帝是第五任皇帝。当年太祖和萧家祖先是结义兄弟,前朝暴、政,太祖揭竿而起,由萧家祖先相助在各方势力下夺得了天下,建立了大梁王朝。
太祖不用说是开国皇帝,而功高至伟的萧家祖先被封为了一字并肩王,并被赐予了铁卷丹书,世袭罔替。萧家一直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掌管天下一半兵权。
其实,当年太祖给与萧家如此恩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萧家可不是软柿子,能让太祖坐天下之后除了自己,当年太祖起兵之时,萧家已是世家大族,可以说太祖的发家就靠的是萧家。而萧家祖先也是个厉害的,大梁的兵权一直都有一半留在手中自保。
开国之时,太祖处境也颇为艰难,前有外族虎视眈眈,后有各方残余势力不怀好意,内忧外患之下,萧家握有一半兵权太祖也不敢做什么让萧家反水。于是萧家就成了大梁第一世家,尊贵不下于皇室。
等到了太祖坐稳了天下,身子骨又不行了,虽然想要节制萧家,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新君年幼,太祖为着大梁的江山永固,更为的拉拢萧家,让萧家做了辅政大臣,并说出了:“若其不才,卿可取而代之!”的遗言。
萧家对着太祖那是诚惶诚恐的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且萧家确实没有不臣之心。新君感念萧家忠义对其恩宠有加。那也算是萧家和皇室的蜜月期,到后来大契来犯,萧家战场英勇更是成了大梁王朝的中流砥柱。
可惜,功高自来震主,到了世宗时,皇室对萧家多有打压,萧家虽然低调可也高傲,无辜打压排挤,让萧家和皇家有了间隙。而百年世家的底蕴,让世宗最后无功而返,郁郁而终。这加大了先帝的对萧家的忌惮,先帝对萧家表面恩宠,实则处处提防分化。
而萧家不管是在朝在野都有了忠义之名,萧家历代家主更是成为军魂似人物在军中影响甚大。先帝不好动萧家只能压制,好在萧家子嗣不旺,儿郎多是马革裹尸,血染沙场,皇室既要用萧家又要防萧家。
而萧家最后的败落就是在现任宣和帝手中,当今萧家更是绝了嗣。可萧家去了,朝中的争斗并没有停息。现下朝中分为三派,皇子们也都大了,朝廷的水就更混了。
这次大契来犯让朝廷更是吵的不可开交,自从萧家消亡之后,朝廷中虽然也有不少出色将才,可也都和萧家有些联系,不是萧家的心腹就是姻亲,皇上不想让大梁出现第二个萧家对这些将才很是打压。大契自从和捷北王萧风一战之后,龟缩在草原,这次来势汹汹,打的大梁措手不及。
而朝廷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主站的,如孟家为代表的武将勋贵,他们从军功起家,子弟大都也在军中。虽然以前是萧家姻亲,可这些年颇受皇上看重,内有贵妃相助也成了朝廷的三大势力之一。
而中立派也就是俗称的清流派,以庄丞相为主,他们是保皇党,对着皇帝忠心耿耿,按皇帝的意志办事,可以称为是皇帝的心腹重臣。同样,他们一般不支持其他两派任何一派。这次也是一样,庄丞相并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意见。
而主和派也就是展家,是外戚出身,太后的娘家承恩候,皇帝孝顺对着母家多加提拔,展家人也算有些才干,而且能揣摩上心,当年萧家的事情也是出力不少,和孟家成对立之势。
青丞进了国子监旁敲侧击和只言片语中拼凑了这些东西,虽然这些也不一定是事实,可青丞作为一个国子监小学子能把朝中的关系理顺也就不错了,至于其他高门大院的阴谋阳谋,青丞只能说那些离他太过遥远,他真心不知道。
国子监中能这么热闹,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场小型的壮势,甲班的三皇子的外家是展家,而孟应诺出自孟家,依附于他们的学子自然要趁此表忠心,特别是这次的发起人潘允旗,更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离间三皇子和孟应诺,同时向三皇子展现子的能力。
所以,青丞到了国子监就见到了这么一副争辩的场面。三皇子和孟应诺倒是没出现,场上只是一些虾兵蟹将,不过,说的也是慷慨激扬,唾沫横飞。
潘允旗有些着急,虽然看着今天的辩论他这一方占了优势,可孟应诺根本就没出现,他是想借着这次的辩论,让三皇子和孟应诺直接的撕破脸皮。毕竟三皇子外家展家这次可是明晃晃的站在了孟家的对立面,要是孟应诺公开的站出了反对主和就是反对展家,以着三皇子的高傲,那是怎么也不会再去拉拢孟应诺了。
那么他才有出头之日,可孟应诺不出现,他光和些小罗罗争辩有什么用啊。
好在秦子牧路过了,潘允旗眼前一亮,秦子牧和孟应诺是一派的,要是能激得他上来争辩,那也和孟应诺无差了。而且秦子牧这人容易冲动,上场把他辩驳的无话可说,也能出出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打定主意,潘允旗就拦着了带着青丞往里走的秦子牧。青丞跟着停了下来,秦子牧看到是潘允旗眼睛中闪过厌恶可转瞬即逝,他客气的问道:“潘兄,不知你拦着在下的去路是何意啊?”
潘允旗好像没看到秦子牧的不乐意,微笑的说道:“秦兄客气了,秦兄的大才书院上下共知,潘某不才想和秦兄探讨一下现在朝廷中关于大契来犯的话题,毕竟我们是大梁子民,忧心国事乃是你我本分,不知秦兄能否赏脸,为在下解惑?”
秦子牧知道潘允旗居心不良,心中清楚这是潘允旗想借自己之手彻底的和三皇子撕破脸皮,他好从中得利。虽然他们不惧三皇子,可也不希望被人当做垫脚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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