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富饶,天下皆知,朝廷九十的税银都来自江南。而满朝文武哪个眼睛不是盯着,恨不得插上一脚。水利,土地,买卖只要能生钱的,哪个不眼红。
而江南这次的水患,是天灾还是人为,大家都不敢保证。这个时候,百姓本就怨气冲天,谁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恨不得和江南那些官员撇清关系,当做从来没认识过。
皇帝接到消息很是震怒,对着大臣很是发了火气,下令要派钦差去赈灾加查明情况。可还没等钦差去江南,江南那边又传来了消息,有暴民冲进了衙门,进了知府的内院,绑了知府等一干官员。
最为重要的是,这群暴民中竟然有人在知府书房搜到了他和京城大人物之间来往的书信。言明水坝建造贪污了多少,孝敬京城大人物多少。还有实实在在的账本,暴民中有识字之人,就这么在江南民众面前把官员最不堪和**的一面呈现出来。
雪上加霜的是,那京城的大人物,不是旁人正是当朝的两位皇子,这让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江南百姓怒不可遏,一个个恨的不行。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竟然组织了一群小规模的反贼。
挨个的在江南那边袭击官员,一时间江南官场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皇帝接到折子之后,半天没有言语。
而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听到了消息,一个个也惊慌失措。他们在江南是有耳目,也都各自有些势力,毕竟江南是朝廷的钱袋子,不管是拉拢官员还是发展势力,银子总是不嫌多的,所以,江南就成了他们的捞钱所。
可他们也只是收些孝敬银子,对着修水利这样敏感的银钱专款,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去挪用。现在出现了所谓的账本,一定是一个陷阱。就是不知道是谁在布局,二皇子三皇子各自在猜忌。
都认为这次的事情有对方的影子,至于为什么会他们两个都有。那肯定是用了苦肉计,这个时候,他们发挥了血脉的统一性,然后脑回路在一条直线上,都把对方更恨死了。
这次不管做没做,此事一出,就是洗清了罪名也落下了骂名。他们现在能挣的就是皇帝的心意,让皇帝看看他们的担当,有时候,所有人都说不好,只要皇帝说他们好,他们就有机会。
皇帝却是明白这次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皇子做的,结果只能是一个,就是陷害。皇家的名誉不可有一丝的污点,越是在乱象的时候越是要稳。
皇帝还是派了钦差去了江南,让他们彻查这次的事情,然后让孟家领了五千兵马护送钦差已经协助当地的官员来镇压暴民。
梧桐殿中,俪贵妃对着要回二皇子府的萧天遥再三的挽留,说道:“遥儿,你身子骨还要再养养,现在回府去也不能静心休养。这几日正是多事之秋,你回去的话,怎么也要二皇子亲自来接,做足面子才能回去,不然府里那些下人可要看人下菜,不太拿你这个正妃当回事了。”
萧天遥却是说道:“母妃,您多虑了。我是父皇钦赐的皇子正妃,就是二皇子也得敬着我三分。虽然我没了孩子,可府里也敢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我也不是那没心没肺的孩子了,现在二皇子身处困境,我作为妻子于情于理也应该和夫君共患难的。”
俪贵妃语气急躁的说道:“遥儿,你可不能犯傻,当日张氏被赐死你们之间就有了隔阂,就算你再为着他,恐怕他都不能领情。男人啊,他们的心硬起来,可比女人很多了。现在,二皇子焦头烂额的,正是难堪的时候。你回去,他不一定能感激你,还说不准会怪你去幸灾乐祸,埋汰他呢。”
萧天遥摇摇头,对着俪贵妃笑了笑:“母妃,我已经嫁给了二皇子,现在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和我们母子两个早就纠缠不清,他好,我们不一定能好;可他不好,我们就一定遭殃。母妃,现在我回去,也是代表着我们萧家的态度,也能宽慰了二皇子。父皇毕竟是二皇子的亲父,恐怕也不见得会喜欢我再耍小性子,枉顾自己的丈夫。”
俪贵妃叹口气,对着萧天遥无可奈何道:“都是你有理,母妃说不过你。可你也要记住,你是萧家的女儿,万万不用自己受委屈。二皇子那儿也不打紧的,反正宫中还有几个小皇子,母家也都不高。真要不行,母妃再养一个在身边也是行的。毕竟你父皇可才是壮年 ,以后谁能说的准。而只要有母妃在一天,总是亏不了你的。”
萧天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母妃,这是要换了支持者?让她不用太顾忌二皇子,正不行,她们也不是没有退路的。难道这次的事情她母妃也对着二皇子那样的薄情之人失望了,恐怕也是看出了就算以后二皇子得势,她们也不一定能得到好处。他们中间还有那些龌蹉事情在,自然是各自都有小算盘,也都防备着各自。
萧天遥心中笑了,她本来这次就打算好好的给二皇子送份大礼,既然她母妃都给她和萧家准备好了后路,那么她就更不用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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