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陆压轻唤道。
阳光明媚的桃林只有陆压一人的声音。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他依旧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我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流失。”
青离应该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她本来就是已死之人,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是青离在逆天而为罢了。”阳光明媚的桃林中突地响起另一道声音。
在陆压与微尘身前慢慢浮现出了一个端坐黑色莲台的身影,正是许久不见的罗睺。“怎么陆压道君也想逆天而行吗?”
陆压淡淡一笑。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些的。”
“呵呵。”罗睺似乎心情极好。他眯着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慵懒惬意的晒着太阳。这就是他愿意和陆压交朋友的原因。
“想救她很容易呀!”他漫不经心笑道:“两个办法,一个是以命续命,另一个是解除那颗珠子的法力。青离置于于她体内的那颗珠子虽说是赤龙的内丹,但毕竟是死物,灵气终有耗尽的一天。以命续命便是以凡人的性命来延续她的,这个做起来比教麻烦。因为一个凡人的寿命实在太短。当然我很乐意你将她体内那颗珠子的法力解除封印。”
“如此一来她便真的成了魔。”陆压抬头对罗睺道:“你能别坐那边高吗?仰着脖子说话,累。”
罗睺爽朗一笑,从善如流落在地上,这便是与陆压平等对视了。
“喝不喝酒?”陆压变了一把锄头递给罗睺指着他身后的桃树道:“那下面埋了桃花酿。”
“请我喝酒还需我自己刨?你这是何待客之道?”话虽如此他还是接过陆压递过的锄头,走下莲座,蹲在树下开始刨土。
陆压将抱在怀里的微尘放在罗睺的十二品灭世黑莲上,立刻便有无数黑气涌出欲进入她的身体,但是始终围绕在周边入不得体内。
他也一并蹲在罗睺身边和他一起挖酒。未回头也知道陆压做了什么,罗睺不急依旧慢条斯理。
“你这酒埋得怎么这么深?”罗睺抱怨道。
“不深怎么留得住桃花香?”说话间陆压已经取出了一坛酒,一掌拍掉了酒坛上的封口,举起坛子仰头便倒,罗睺见此啧啧不已。
“如此美酒被你如此牛饮,倒真是令我心痛。”他慢条斯理的取下酒坛封口,极享受的抿了一口。靠着树干悠闲的打量躺在莲座上的微尘,她的身上显然是被陆压下了结界的,不然莲座上那些戾气早就将她拆吃入腹了。
“总不能让我将她放在地上?”陆压看了罗睺一眼,又接着倒了一口酒。
“啧啧,你这么喝急做什么?生命这么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呀?”
“你为什么要做魔?”陆压突然问道。
罗睺一愣,大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做神?”
“我不是神,只是因为我师父师兄师姐都是神,所以他们以为我是神。”陆压如实道。
“我也不是魔呀!我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你们这些自诩神的家伙说我是魔罢了。”罗睺笑道。“何为神何为魔?只是天庭里的那些虚伪的家伙定义的罢了。为了成仙成神都可以摒弃自己的七情六欲了,这些个铁石心肠的家伙,又怎懂我的乐趣?”
陆压悲悯地看着罗睺,这目光太过慈悲可怜。看得罗睺浑身上下不自在,他瞪着陆压怒道:“你有病吧!”
“你太可怜了。”陆压抬手摸摸罗睺的头。“没师父罩着的孩子,竟然被天庭欺负成这样。”
罗睺弹跳起身,手里的酒坛同时砸向陆压,可惜还未砸到陆压便在他身前定住。洒出的酒水也未落地只是漂浮在半空中。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惊又怒道:“你他妈的真的有病吧!老子堂堂魔界魔祖要什么师父罩?你大爷的,你有师父还不要被你师父锁在洪荒数万年?要不是神魔大战,他要死了,恐怕你现在还呆在洪荒的冰里。”
这一直是陆压心中一件尴尬的事,不愿旁人提起。若不是他师父将他封在冰里,没赶上那场大战,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汲汲无名。虽然他也不在很在意那些虚名,但这总归是个不怎么光彩的事。
就好像一个孩子调皮,被家长处罚丢了面子。
而罗睺此时做的无疑就是撕了面子。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过去数万年的事被他这么提出来,陆压哪里忍得住。
当场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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