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淡淡道:“他不仅会来,他还会杀掉亚索。”
乐芙兰道:“万一他不够亚索打怎么办?而且你为什么要让亚索跟他打?”
“我从暗影岛弄来腥红之月,本来要用来解决他。”
斯维因道:“他们两个肯定会相遇,如果亚索能打得过他,那当然是最好的,帮我们解决掉最大的敌人。而如果亚索解决不掉他,那么要腥红之月也没什么用,要不要都无所谓。”
乐芙兰道:“什么叫要不要都无所谓?就算亚索败了,他还有腥红之月的力量,在诺克萨斯浪荡,终究是个麻烦。”
斯维因毫不在意道:“麻烦什么?我都说了,亚索不够他打的话肯定会被他杀掉,他有多狠你应该很清楚。”
乐芙兰道:“万一他真不杀亚索呢?”
斯维因道:“那我亲自去解决他。”
乐芙兰道:“那万一亚索用腥红之月打败了他呢?我们的确会消失掉一个最大的敌人,但又会有新的更强的敌人。”
斯维因道:“我能控制腥红之月,等亚索杀了他,我就杀了亚索。”
乐芙兰道:“如果你控制不住怎么办?”
斯维因不想说太多,淡漠道:“不要怀疑我。”
乐芙兰闻言沉默,知道斯维因少有败绩,心机深沉,精于算计。只不过斯维因这次事情做得实在有些大了,大得过头了,所以乐芙兰很难相信斯维因能成功。
不过乐芙兰怀疑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便没在多想,问道:“所以说,从一开始,让亚索来继承腥红之月的力量,就是你的计划?”
“很奇怪吗?”斯维因若无其事道,觉得这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都城郊外,亚索早已经冲出都城,显然已经安全,但亚索却感觉非常不安,莫名其妙,就很不安,似乎很快就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亚索想喝点酒压压惊,却发现自己摘不下面具,无可奈何只好继续走,先找到锐雯和古拉加斯再说。
“嘿,亚索,这里!”
走了一会,亚索听见了锐雯清脆的声音,闻声望去,便看见锐雯站在大树上,显然也是在找他。
看见锐雯,亚索才心安了些,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我肯定是没事了,倒是你而已,你没事吧?”锐雯问道。
亚索淡淡道:“我没事,古拉加斯呢?”
“他在院子正准备酒呢。”
锐雯高兴地笑道:“我们可是有惊无险,大获全胜,一个人都没受伤,肯定要庆祝一下了,对吧?”
亚索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复杂,本想对锐雯笑一笑,但却没笑,因为他戴着面具,笑了锐雯也看不见。
“你怎么了?亚索。”锐雯看着亚索这样,总感觉有些不对。
亚索沉声道:“叫古拉加斯别先准备酒了。”
“为什么?”
锐雯不明白,道:“你不是最喜欢喝酒吗?”
亚索苦笑道:“我脸上的面具,好像,摘不下来了。”
锐雯听着一怔,刚才还一脸开心的样子,瞬间变得难过起来,同时气氛也变得一片沉重。
“那个,锐雯,你原来是腥红之月的继承者,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亚索道:“怎么才能摘下这个面具?”
锐雯道:“摘不掉,这个面具已经完全和你身体融合,你身上血红色的轻甲就是腥红之月力量化成的。面具一个月只能摘一次,到十五月圆之夜那天。”
“一个月才能摘一次?”
亚索苦笑道:“那我不是一个月不能吃饭?那不得饿死?”
锐雯道:“你不会饿死的,每天晚上你出来走走,给月光照照,就能补充能量,相当吃饭一样。”
“那这么说?”
亚索沉声道:“我真的成恶魔了?”
锐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锐雯彻底意识到他们根本不是大获全胜,他们的确是胜利了,但他们……不,就亚索而已,亚索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亚索可能再也做不了一些做为一个人能做的事情,亚索的人生已经毁了。
亚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天空,而这时黑夜已经接近破晓,亚索看了两三分钟就天亮了,一缕破晓晨光落到亚索脸上。
晨光应该是温暖的,令人向往的,但亚索却感觉落到他脸上的阳光如烈火一般,照得亚索脸上一阵灼痛,好似被火烧一般。
亚索感觉很疼,但亚索却一动不动,感受这种痛感。
这种痛感告诉他,他现在讨厌阳光。
亚索对此实在是郁闷,因为“讨厌阳光”再次说明了他,他真的是个恶魔。对此亚索当然不会舒服,亚索想逼自己不在意这些,但不管亚索怎么做都觉得有些痛苦。亚索想喝酒解解闷,但连酒都喝不了,亚索只能苦笑,而且别人还看不到他苦笑。
亚索在再怎么强迫自己不在意但还是在意,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要帮斯维因抓住我们?”
亚索现在是相信锐雯有苦衷,但亚索想问个清楚,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的确,亚索是自己戴上面具的,但显然亚索是被逼到绝境才这么做,他想知道自己落到这样绝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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