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凯可不是个一般的人,但吕诚面对他不卑不亢,就像一个小小的男子汉。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对他来说,都是笔巨款。但吕诚能沉着应对,实在不简单。可惜,吕诚没有内劲,否则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爹,这是我的凭条。”吕诚一听这话,马上觉得不妙,他给谢纳新使了个神色,可千万别说自己长大了,否则娶妻生子的事,又得提上日程。他拿出四方赌坊给的凭条,好转移话题。
“好,好,好。”吕忠连喊了三声,他在宋家庄干了几十年,也没存这么多钱呢。虽然他每个月有三两月例,但吕诚十岁前,他得照顾。十岁之后,吕诚当了杂役,也只能在杂院吃一顿,晚上还得他安排。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花销,比如说花满楼,偶尔还是要去一趟的。
“二义父,你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吕诚问,他昨天晚上可是答应过刘定凯,今天晚上让他过来拿钱。
“不处理好,我们能在这里喝酒吃肉吗?诚儿,义父得谢谢你,以后,四方赌坊的门,我再也不进了。”谢纳新现在想想还是后怕,如果没有今天这一百五十两,他很难想像后果会如何。
就算吕忠跟赵思言凑足钱给他,但以后他该怎么办?三十两对他而言,可是十个月的月例,但并不是说存十个月,就能凑足三十两的。
“二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戒赌都说了多少回了?哪次真的戒掉了?我担心,你会晚节不保。”赵思言担忧的说,现在谢纳新手里有钱了,他要是不进四方赌坊才怪。
“三弟,我今年已经五十九,这辈子真要是毁在这上面,也知足了。”谢纳新其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戒赌。他现在手里有钱,不进赌场是不可能的。
“爹,这次比试之后,庄里应该就平静了吧?”吕诚问。他其实也有些担忧,只是谢是长辈,这些事他不好过问。
“平静?以后恐怕宋家庄就没有平静的日子了。”赵思言叹息着说,现在宋氏内劲心法的事已经传开,不知道有多少觊觎这部心法呢。
四方赌坊的老板刘定凯,原本以为他只是个生意人,可是据谢纳新昨天晚上的述说,刘定凯不但是内劲高手,而且还可能是叶家堡的人。
刘定凯在宋家庄开四方赌坊快二十年了,谁能想像,他竟然会是叶家堡的坐探?现在的宋家庄,激流暗涌,妖魔鬼怪会越来越多。只是这些情况,他们不好跟其他人说。毕竟刘定凯的身份,他们也只是猜测,就算说出去,未必会有人信。
“诚儿,以后你砍柴,一定不能离庄子太远。”吕忠一脸的担忧,现在的宋家庄,看似平静,实则激流暗涌,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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