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怎么那般眼生?”位于三人之首的一个年轻男子不由问道。
他身后站在一位更为壮硕的男子,男子吐气如雷,道:“听说是万宝阁新进的一个交易师,是顶级交易师于岩的徒弟,好像叫什么忘忧的。”
“这名字倒是有趣!”他身侧的一名女子咯咯笑了起来。
也难怪他们三人不认得吴忧的样子,因为当时在墨山历练之时,吴忧压根就没有拿真面目示人。
而这三人,就是当时参与历练的烈火堂少主和那两位带队的学员,闫飞、蔡蛟龙和陆怡三人。如果说金曹两家相争,最大的得利者是谁,恐怕非烈火堂莫属了,这个热闹,他烈火堂堂堂少主,又怎能不来看看。
曹府门前,吴忧已是将他毕生所学一应讨债的话术都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列举金曹两家契约,陈述曹家的毁约事实,一字一句,带上几分念力,颇有感染力,到得最后,将仁义礼智信样样沾亲带故地说了遍,就连一旁的围观百姓都是将曹府的不守信这个举动骂的死死的。
吴忧一口气说完,已是满头大汗,接过了于岩给他的水袋,满满痛饮了几口,这才是让有些干得发燥的喉咙舒服了许多,没想到这么久没有破口大骂了,如今一口气骂完,感觉人体内的郁结之气都是散了不少。
“曹玉山,你们曹家有本事就别龟缩在府里,不敢面对事实,你们曹家以后在生意场上还有何信誉可言!”
吴忧间隙之余还是不愿意放过一丝攻击的机会,若是放在以往,他恐怕会直接骂道他们是缩头乌龟,有本事惹事没本事收场,可是如今曹家终归是拥有着崇仁堂的庞然大物,若是如此不给颜面,恐怕也是很难收场。
讨债之道,便是要先礼后兵,给一颗甜枣,扇你一个巴掌,完了再轻轻抚摸一下安慰安慰你,可如今曹家闭门不出可就连安慰这一步都免了。
于岩手拿折扇,看着吴忧如此卖力的模样,眼中不由多了几许赞赏之色,认真之人身上总是不由自主地散发着一些吸引人的色彩,于岩如此想到。
“你这都叫了半天了,曹府还是闭门不出,如何是好?”于岩皱了皱眉。
显然对于曹府这无赖的行为,他也是看不过去了。
曹府这么多年来,何曾这么龟缩过,如今却是沦得这般没脾气?
这当然没可能,就在吴忧在外叫嚣之际,曹府的内堂之中也是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而这争吵的对象便是曹玉山为首的本家和曹风所代表的分家了。
曹风便是曹玉川的父亲,分家的领头羊,这么些年,曹巽就得了曹玉山和曹曦一儿一女,本家开枝散叶颇为有限,倒是分家人丁旺盛,气焰直逼本家,所以当时曹玉山才一时糊涂为了一丝小利跟金府闹到了今天的局面,若是让曹玉山再选择一次,恐怕他也不会如此不明智了。
只是木已成舟,如今,金府旧事重提,还委托了万宝阁来做此事,若是处理不得当,曹家恐怕要沦为笑柄了。
“叔父,侄儿早便是说过,这件事情干脆就以五十万金刀币了结了便是,何苦为了区区五十万金刀币与金府一直纠缠下去。”一向稳重的曹玉山此刻也是眉头紧锁。
也不知道分家是否故意与他作对,在发生了那次府门争吵之后,曹玉川将一应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告知了曹风,曹风却是每次都在家族议事之上坚决不肯退让半步,不知究竟是为了曹家利益还是要借此打击他曹玉山在曹家的威望。
若是因为此事悬而未决而使得曹府名声不济,恐怕下边的人也只会怪在始作俑者曹玉山的头上,跟他曹风无半点关系。
“哼,金府欺人太甚,曹家岂能示弱,如果侄儿还是担心,就便跟叔父一同出去了了此事,我倒是要看看万宝阁能够如何对付我们曹家。”
那面带阴蛰的中年人啪的一声摔碎了茶盅,愤然朝着府外走去。
曹玉山面色苍白,眼看着曹风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胸口一闷,不知为何,自打那次撕毁契约的事情后,他的修为不进反退,即便是日夜修炼都是无法进益半分,今日这不适的感觉又是比以往更加突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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