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见他没有意见,便合过了两人的八字,将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
本指望借着新媳妇困住邢辰的王妃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越发嚣张了。全因他那帮狐朋狗友撺掇。
“阿辰,你可就剩三个月时间了。啧啧啧,你怎么就答应了呢?我爹娘要给我安排婚事,全被我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不?”赵宁捶胸顿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为什么?”邢辰问。
“你傻呀!这世界上还有比媳妇更难缠的人么?你想着取了世子妃还能逍遥自在,做春秋大梦去吧。这平都里的公子哥,凡是成亲了的,有一个算一个,被自家婆娘管的死死的,怕的跟见了母老虎一样。有的吧,媳妇不难缠,但是爹娘难缠啊。成天就会说什么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决不能成天在外面喝酒听曲儿。要想着撑起家里的家业。你说说看,你自己弄不弄得了吧!”
邢辰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母妃不会的,她不会管我的。父王也不会。而且母妃说了,她给我挑的媳妇儿是万中无一温顺体贴的,贤良淑德,绝对做不出那种压在夫君头上的事儿来。”
赵宁叹了口气,皱着眉道:“行行行,你爱信不信。反正婚帖都给人家下了,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有点念想还能活的舒心一点。走,咱哥儿几个今个去净慈寺赏花喝酒去!“
赵宁说是净慈寺,指的是净慈寺所在的净慈山。山顶寺边桃花盛开,草长莺飞,踏春最适合不过了。这个时间山中野兽也都活泛起来,万物繁衍生息,这些大少爷们也都被搞得春、情荡漾。
一个人拜过了净慈寺佛祖菩萨,吃过斋饭后溜溜达达来到后山。微风吹过,桃花瓣片片飞落。
“嘿!你们瞧,那边有个小活物!”一个大少爷指着草丛,那草丛抖抖索索,的确是藏了什么的样子。
“山猫子吧?”赵宁不甚在意,“别去捉了,山猫燥得很,养不了的,又不好吃。”
那人蹑手蹑脚往前走了两步。“白毛的,我瞅着不像山猫。”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好奇起来,全围做一堆,靠拢上去。“哟,白狐狸?稀罕稀罕。”
“但是它怎么不逃啊?”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邢辰发现了异状,他蹲下、身去,拨开狐狸脚边长长的野草。“它能跑吗?这不明摆着进了兽夹子,动弹不得。”
那狐狸俯下身去,纯黑的眼睛盯着邢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恐吓声。邢辰安抚地揉了揉它的大耳朵和头顶。它皮毛洁白似雪,光滑水润,摸起来叫人爱不释手。
邢辰颇为心疼,小狐狸左后腿被捕兽夹伤的鲜血淋漓,森森白骨都露在了外面。再过上一时三刻,说不定小东西命都留不住了。
邢辰用布包住手掌,用力拉开了捕兽夹,将小东西轻轻抱了起来。
“你行啊世子,出门还弄只稀罕东西回去。”众人哈哈大笑。
小狐狸抖了抖耳朵,忽然出人意料地从邢辰怀里窜了出去,瘸着后腿跳进草丛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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