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无一人,前来观礼的人并没有,显然妃樱并没有打算请什么人来观礼,而重要的证婚人,似乎也就打算只请她一个?
叶瑾这样想着,忍不住看向眼前一丝不苟的使女:“你们毒宗的宗主就这么点人际来往?大婚之日连客人都没有?“
“我们主子素来喜静。“妃宴一板一眼地说道。
“喜静?”叶瑾拧了拧眉头,满眼的都是不信,“依照你们主子那种性格的人,你跟我说她喜静,我觉得有点搞笑了。”
妃宴虽然也觉得说服力不大,但是被人这么拆穿出来,还是有那么点没面子的,她的脸色难看起来,话语也显得有几分抖,不太沉稳了:“你,你胡说什么!”
本来是想说你不得对我们主子不敬,后来想这句话左右对她没有半点的威慑力,她就彻底放弃了。
叶瑾无所谓地轻哼了一句:“我是不是胡说,难道你心里没数?”
这句话把妃宴给噎到了,她不知道怎么来反驳她的话了,素来平静的面容被撕裂开来变的四分五裂,有些气急败坏,但却比刚刚要可爱的很多,只是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使,主子叫您过去!”
门外走进来一个蒙着黑纱的使女,走到妃宴的身边恭敬地说道。
“找我?”妃宴虽然疑惑妃樱会在这种时候找她过去,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去就回。”说完她就掠过叶瑾的身边朝着门外走了。
等到她的身影已经走远,叶瑾的嘴角才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来看着她:“无情。”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眼前的使女掀开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那张面容还和过去一样清冷冷艳,见到叶瑾的时候依旧带着那层熟悉的敌意。
叶瑾抿唇笑了笑:“夜北并不是行动那么慢的人,他能答应娶妃樱,必然是有了万全之策,否则怎么会同意那么快就举办这场婚礼,想必你早就见过他了吧,更何况他身边的人,最贴身之人唯有你。而你也只会在他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现。”
最后那几个字‘贴身’她说的有几分咬牙切齿,想想都觉得难受。
叶瑾不想否认自己的这种心情。
无情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该知难而退,而不是继续黏着他,让他为了你赴险,让他为了你将自己这么些年筹谋的事情付之一炬。你根本就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和你在一起,他只会变成一个普通人,那时候你还会喜欢他吗?”
这姑娘的逻辑实在是有大大的问题,叶瑾很想反驳她,但最后她又觉得有些话多说无益,摇了摇头,才淡淡地说道:“夜北本就只是夜北,你们难道还希望他做别的人吗?”她轻飘飘地几个反问,却直击着自己的内心。
无情在心里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过,她喜欢全部的夜北,无论夜北是不是夜北,她都喜欢。因为这份喜欢,所以她要将他扳回到原来本就属于他的道路之上,可是现在这一切在叶瑾的几个字之下,显得苍白无力。
无情突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没那么喜欢夜北,或者说没那么了解夜北。但即便如此,这种颓丧的想法也只是转瞬既逝,很快她就调整过来,告诉自己,即便她不了解夜北,但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叶瑾可以比拟的。
尽管这种想法苍白无力,可她更乐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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