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诸位请坐,青枢上茶。”衣熠微抬双手,见他们三人坐好后,又道:“适才我在出门之时察觉到邺都城内似乎有了些不小的变化,不知迟哥哥、卢老丈和卢公子在这几日里可有察觉?”
“姑娘说的,可是城内的巡查兵士更迭之事吗?”卢老丈盯着摆在他面前飘渺着雾气的茶盏,开口问道。
“不错。”衣熠听到卢老丈这么快就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丝毫不意外,点头承认道。
“这件事,小老儿早在三日前便察觉了。”卢老丈沉吟了会儿,道:“小老儿自知道此事后,心里便极为困惑,只不知这宁国的朝堂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们现在无法得知朝堂之中到底有何变故,但只我从邺都城内频频的动作来看,很有可能是肖相已经开始动手了。”迟尉在一旁平静地分析道。
“开始动手?”衣熠皱了皱眉,道:“肖相这么急迫是为了什么?”
“肖相那边的情况如何我们无从得知,所以也无法因此猜测出什么来,但我想,如果肖相已经开始动手了,那必然是他之前所布下的棋子都到了可以使用之时,邺都城中都有如此大的动作,那想必在也堵城外还有许多我们无法看到的事情在发生。”
卢方旭端起茶盏,微微抿了口茶水,继续道:“这些我们察觉不到的意外串联成一串,形成了一股可堪匹敌李盛博和太子的势力,所以才会让他如此急迫出手,如此不顾后果。”
“是因为他拖不起,即便他现在有可匹敌李盛博和太子的势力,但肖相的这一势力却并非是出自邺都城里的达官贵族,所以在地域之上他便与李盛博有了一定的差距。若肖相不在短时期内解决李盛博,恐怕他再想翻盘可就难了。”
卢方旭一番话说的是井井有条,让衣熠深觉有理,也让卢老丈向他投出富含深意的一笑。
衣熠看到了卢老丈和卢方旭之间的小动作,心里虽然别扭,但她却并未表示出什么,只盼望卢老丈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让她给个答案之类的话。
“倘若这肖相无法在短期内打败李盛博和太子的联手,失了先机,那可怎么办?”衣熠不由担忧。
“能怎么办?自然是冷眼旁观。”卢老丈扭头看向衣熠,在看清衣熠神色的一瞬间,突然不可思议地问道:“姑娘难道还想在这其中横叉一脚?”
衣熠并未回答卢老丈的话,她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肖相那里,可是还有叶飞飏。”
迟尉并没有听懂衣熠话里的暗示之意,一脸困惑地去看卢方旭,但却见到卢方旭向他做了个“安心”的神色。
“姑娘。”卢老丈微微叹息道:“姑娘是否忘了之前小老儿与您说过的话?叶飞飏即便对我们来说再关键,但他充其量也只是枚棋子。对待棋子……”
“我知道,棋子该舍弃就要舍弃,千万不能有留恋,以免会让敌人抓到破绽,倒是卢老丈,若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他,下一个机会便不知何时才能来到,而我们的身份也是多在邺都城停留一日便有多一日的危险。”衣熠皱了皱眉,将自己之前的考虑倾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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