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何?”青衣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般,不顾嘴角的伤口,笑得前仰后合,“还能如何?时承没有了掣肘,自然会分裂时家与时公馆之间的联系,将时公馆牢牢地把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而我们苏家也绝不会对时家心软,时公子为了女公子你,辜负了我家痴情的姑娘,他难道还想全身而退?不可能的!”
衣熠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面色也有些发白——她原本以为,时诺与苏蔓茹退婚后,时家虽然会不满,但也会保护时诺,免得他被苏家难为。可现在一看,时家已经是风雨飘摇,只等着时诺与苏蔓茹成亲解决面前的困境,若是失了苏蔓茹,不止是时家,连带时诺都可能会遭受到苏家的报复。
时诺是她心中不可玷污的雪莲,是她身处悬崖里所能见到的唯一光芒,是每次在她危机之时,都挺身而出的保护神,她不惧任何事物,不在乎任何人,可当这一切放在时诺的身上时,却不行!
“所以,你之前说,苏姑娘去收拾时公子惹下的烂摊子一语,说的就是……这件事?”衣熠有些恍惚的问道。
“不是这件事,还有哪件事需要我家姑娘亲自出手?”青衣不屑道:“所以,女公子,我劝您还是离开时公子吧,您对他并非是真心实意的,婢子理解您的想法,无非就是因为时公子是时公馆的少爷,您若嫁给他,自然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婢子已经明确的告诉您了,若时公子离开我家姑娘,日后不止给不了您满意的生活,恐怕日后时家还要倚靠您那小小的客栈来过活。最后您能得到的,也无非就是时夫人的一个称呼罢了,其他什么实质上的东西都没有的。所以婢子奉劝您一句,离开时公子吧。”
“你……你,你欺人太甚!”玉瑶听到青衣的这番话,气得浑身发颤,她指着青衣的鼻子怒道:“你凭什么说我家姑娘不是真心心悦时公子的?你凭什么说我家姑娘是为了锦衣玉食才会与时公子相处的?你了解我家姑娘吗?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难道我说错了吗?”青衣的声音依然带着不屑,她对着玉瑶指着她的手指向前了一步,不止没有被玉瑶戳到,反倒吓了玉瑶一跳,急忙缩回自己的手指,向后退了两步。
“据我所知,你家姑娘现今所有的银钱,不是时公子所赠,就是我家姑娘所赠,若没有这些银钱,你以为你们还能在这邺都城内过活?”青衣的话虽然平缓,但她所吐出的一字一句都仿若尖刀,狠狠的插在了衣熠的胸口,让她委屈又无奈。
“那……那些银钱,我会归还的。”衣熠脸上涨红,但这件事却是事实,她无力反驳。
“还倒是不用了。”青衣带着不屑的嗤笑声音更大了一些,“我家姑娘给您这些银钱时,也没想着能再讨要回来,送与你就全当是做善事了。只是女公子,做人要会知恩图报,不能恩将仇报的不是?既然收下了我家姑娘的银钱,那您是否应该守守本分,不要奢望那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玉瑶气急,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青衣退后几步避了开去她自己也被及时赶到的衣熠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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