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时诺还没缓过得知真相的惊诧,迎面又兜来更为让他震惊和心痛的消息。他瞪大了眼睛,似乎并不相信玉瑶的话,可当玉瑶再次复述的时候,他突然有些耳鸣目眩,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他不待玉瑶说完,拔腿就向门外冲去。
“哎!少爷!小心!”茗茶本就随侍在时诺的身旁,可在时诺往外冲去之时,他的动作却还没有跪在时诺面前的青衣快。
青衣拼命的向前一扑,正巧抱住了时诺的一条大腿,她拼命的抱着,任凭时诺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松半刻,嘴里还继续装模做样的乞求道:“公子,公子您不能走!您还没为婢子讨回公道呢!若您就这么走了,婢子的公道又该由谁去讨要?您如果为了一个外人,将婢子弃之不顾,那待我家姑娘回来,恐怕是要不高兴的!”
时诺听到这句话后,他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了。
青衣见时诺停下了挣扎,还以为他是屈服了,可当她仰头看去时,却被时诺劈头盖脸的打了一巴掌,猛地将她掼到了一旁的地上,嘴里也冷冷的吐出话来:“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姑娘家,定要对你施以君子之礼,在我挣扎之时,也为了怕伤及到你,而未用全力。可如今看来,我竟是想错了。”
时诺说到这,垂下眼眸,盯着青衣面无表情道:“你和蔓茹之前在我这里如何胡作非为,你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只是一直在故作不知,一直在拼命忍耐而已!我只是不想激怒蔓茹,不让她去着手对付我真正心爱的姑娘而已,可我现在看明白了,就算我再怎么忍耐,你们也不会放过她!
你要我为你讨回公道?呵呵!那之前那些女子的公道,谁又能帮她们讨回?月萝的公道,谁又能帮她讨回?青衣!我现在真后悔把你救了回来!我真后悔!我真后悔!!”
时诺痛快的将这些日子盘桓在他心底的那些话一口气说完,也不去想、不去管青衣是否会将这些话说与苏蔓茹,也不想去猜测当祖父知道此事后,会如何的大发雷霆。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到月萝的身边,他怕自己再晚一步,他就再也看不到那个柔弱的、需要他去保护的小丫头了。
茗茶见自家少爷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忙走到玉瑶的身边拍了拍,玉瑶爬起身来,跟在茗茶的身后,也急急忙忙的向自家小院儿跑去。
竹楼里只剩下了还捂着脸颊伏在地上的青衣一人,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向着时诺离去的方向瞪了许久许久,终于,她站起身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居住的竹楼里,不多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天空,向着远处展翅飞去。
青衣站在竹门之前,看着那只飞远的信鸽,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等到时诺他们赶到了小院儿,正巧碰到了前来为衣熠诊脉的那名老医者,时诺拦住了他的去路,问询衣熠的病情。
“那位女公子啊……”老医者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她先天体弱,曾经又受过寒疾,体内寒毒没有排清,但好在保养得宜,将这寒疾控制住了。这次女公子感染风寒,本不会让这寒疾复发,但女公子许是思虑过重,导致精气不足,再加上她茶饭不思,体力又多有不支,才会以这次的风寒为引,再次引发寒毒之症。”
“那可有什么解决之法?”时诺焦急的问道。
“解决之法也很简单,只要女公子注意身体,好生休养生息,每日按时用膳,再配合老朽的药方,寒毒之症便会被重新压制,届时再服用几副治疗风寒的汤药,女公子这病啊,自然也就痊愈了。”老医者抚了抚胡子,却又无奈道:“可是,这女公子思虑甚多,又食不下咽,也可以说,这道看似简单的法子却也是极难!”
“难道就没有了其他的法子吗?”时诺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追问那位老医者。
老医者摇了摇头以示回答,见他们没什么要问的了,便略一躬身,绕过三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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