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显凡想了想,不敢从正门硬闯进去,于是便绕到西南的一处拐角,他隐约记得,这里是一处废院,且这院子的角落处还有一只废弃了的水缸,若是从这里跳下去,既不会被人察觉,他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包显凡撩起自己的衣袍,两三步的助跑后,就跃上了墙头,顺着自己原定的路线,很轻易的就闯进了包尔弥的院落,可还不等他往废院外走去,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按着声音的远近来看,他们定是向着这间废院而来。
包显凡心里慌了一慌,没等自己想明白对策,身体已经先自己头脑做出了决定——他躲了起来。
就在包显凡刚刚躲好后,废院里又迎来了三个人。
“邹兄,我已按你所说般做了,只是家母还不待我说完,便勃然大怒,将我赶了出来,所以此计……可能不会成功。”
包显凡听到这个人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包尔弥。可邹兄?难道就是包尔弥带回来的那个“友人”?
“包贤弟,为兄早已与你说过了,此事不能急,还需慢慢来才好。贤弟为何如此着急?”那个被称为“邹兄”的男子开口道。
“可是……因为此事,家中祖父已经被人弹劾,而且现在已被关押至廷尉府审讯,贤弟是怕……”包尔弥语气焦急道。
“贤弟怕什么?”那个男子又不紧不慢的笑道:“包老爷子与吕大人的关系贤弟也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况且,朝堂上还有李大人在,你怕什么呢?”
“这……”包尔弥还是有些迟疑不决。
“包贤弟,你若还是不放心,那为兄还有一计,可让你心安。”男子说着,伸手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个身形略微高大些的男子道:“这人,贤弟可还记得?”
“我记得。”包尔弥点了点头,道:“他不就是给显凡送信的那个侍卫吗?”而后,包尔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不敢置信道:“莫非……”
“没错。”男子的声音里满含笑意,道:“贤弟若是不放心,大可将此事推到你那位弟弟身上,反正他也只是个奴婢的儿子,身份卑贱,能为你顶罪也是他这辈子的荣耀了。”
“可是……”
“包贤弟,”男子见包尔弥还欲争辩,声音不由冷了下来:“你莫要忘了孙公子对你说过的那些话,此时若还是犹豫不决,到时别说孙公子,就是李大人插手都未必救得了你们包家!”
“我……”包尔弥听到男子的话,仿佛一下子就被人扼住了喉咙,再发不出一个否定的字符,最后也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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