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衣熠做主,让迟尉将那些被玉阳带回来的女孩子们训练一番,偷偷安排进肖相及与肖相亲近的官员府邸去做奸细后,她又清闲了下来。
衣熠本想着趁这空闲的时间,去考校下楚殇等人的功课,再去处理一些之前想做却没有来得及去做的事情时,新的问题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衣熠皱着眉头看着被迟尉摆在自己桌面上的册子,很是头痛。
“回姑娘的话,这册子里所记录的,都是我这几日对那些女孩子们的考察,还有与肖相亲近的官员和肖相近期比较看中的官员名单。”迟尉似是没有看到衣熠不满的神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我知道这里面都写了什么,我问的是,为何要将这个拿给我看?”衣熠不满的视线从册子上逐渐上移,挪到了迟尉恭敬严肃的面目上,“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这些事情,迟哥哥你自己做主就好?”
迟尉闻言,微微揖礼,依旧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姑娘此言差矣!虽然之前姑娘说,您对眼下的时局还有许多不明之处,所以一切都让属下去安排。可在这期间,属下深刻明白了,若是姑娘不抓进时间将朝中其他大臣都是底细弄得清楚,我们又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属下思来想去,认为此法事最为稳妥的,一来,可以让姑娘增长些见识,了解朝中各大肱骨之臣的详尽底细;二来,则是因为姑娘您比起属下来,更为细心一些,此事若是能由姑娘您接手,定会比属下处理的更为妥当些。”
迟尉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衣熠根本找不到什么借口去反驳,只是用一双大眼睛不断的控诉迟尉的“心狠”。
“姑娘,您还有事要吩咐属下吗?”迟尉将自己的脑袋撇向一边,不去看衣熠满含怨气的视线,故作不知道。
“……没了。”衣熠瘪了瘪嘴,无力叹道:“劳烦迟哥哥特意将这些费心收集来的消息修订成册了。”
迟尉微微揖礼道:“姑娘谬赞了。若姑娘您无事吩咐,那属下告辞。”
衣熠忍了忍,还是将这股不情愿的情绪咽了下去,“……好。”
迟尉一一刻都不肯等待,在衣熠的那个“好”字还不曾落地时,迟尉已经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出了衣熠的书房,这迫不及待的态度再一次惹恼了衣熠,让她恨不得将迟尉叫回来,好好说说他一番才好。
不过,这些臆想也只能想想罢了。衣熠再是不愿,也明白迟尉这么做都是为她着想。
她在邺都的这段期间,每日里不是在解决温饱,就是在解决麻烦,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去看一看邺都城的样子,逛一逛邺都城内的大街小巷。就连她在这诺大的邺都城中,唯一能走进她内心的人,也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忘掉的人。没有交际,自然就没有朋友,所以,她自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能呆在家中。
至于她的那个客栈,前阵子不常去,是因为城里纷乱不断,大街上经常会冒出一队官差衙役来,检查来往的路人,闹得城中众人人心惶惶,她自然也没有去红袖招溜达溜达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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