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卢老丈有话就直说吧,何必吞吞吐吐呢?难道是我这宅院中有让卢老丈不满的人或事?卢老丈若有什么不顺隧,大可说出来,念在您是我大黎旧臣的份上,我自然会为老丈您做主的!”衣熠可没有放过卢老丈的口误,更是对卢老丈现今的表现颇为意味,语气中虽然带了些兴味,可听在卢老丈的耳朵里,却不免带了种不依不饶的意味。
“回姑娘的话,老朽并无什么不满之处。适才不过是口误罢了!”卢老丈似乎被吓到了一般,听到衣熠的话后,忙向衣熠揖礼解释道。
在衣熠的想法里,自己不去理会卢老丈,很有可能会让他对他自己有个重新的评估,会让他改变他对自己轻视的态度。
自衣熠做主,让迟尉将那些被玉阳带回来的女孩子们训练一番,偷偷安排进肖相及与肖相亲近的官员府邸去做奸细后,她又清闲了下来。
衣熠本想着趁这空闲的时间,去考校下楚殇等人的功课,再去处理一些之前想做却没有来得及去做的事情时,新的问题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衣熠皱着眉头看着被迟尉摆在自己桌面上的册子,很是头痛。
“回姑娘的话,这册子里所记录的,都是我这几日对那些女孩子们的考察,还有与肖相亲近的官员和肖相近期比较看中的官员名单。”迟尉似是没有看到衣熠不满的神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我知道这里面都写了什么,我问的是,为何要将这个拿给我看?”衣熠不满的视线从册子上逐渐上移,挪到了迟尉恭敬严肃的面目上,“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这些事情,迟哥哥你自己做主就好?”
迟尉闻言,微微揖礼,依旧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姑娘此言差矣!虽然之前姑娘说,您对眼下的时局还有许多不明之处,所以一切都让属下去安排。可在这期间,属下深刻明白了,若是姑娘不抓进时间将朝中其他大臣都是底细弄得清楚,我们又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属下思来想去,认为此法事最为稳妥的,一来,可以让姑娘增长些见识,了解朝中各大肱骨之臣的详尽底细;二来,则是因为姑娘您比起属下来,更为细心一些,此事若是能由姑娘您接手,定会比属下处理的更为妥当些。”
迟尉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衣熠根本找不到什么借口去反驳,只是用一双大眼睛不断的控诉迟尉的“心狠”。
“姑娘,您还有事要吩咐属下吗?”迟尉将自己的脑袋撇向一边,不去看衣熠满含怨气的视线,故作不知道。
“……没了。”衣熠瘪了瘪嘴,无力叹道:“劳烦迟哥哥特意将这些费心收集来的消息修订成册了。”
迟尉微微揖礼道:“姑娘谬赞了。若姑娘您无事吩咐,那属下告辞。”
衣熠忍了忍,还是将这股不情愿的情绪咽了下去,“……好。”
迟尉一一刻都不肯等待,在衣熠的那个“好”字还不曾落地时,迟尉已经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出了衣熠的书房,这迫不及待的态度再一次惹恼了衣熠,让她恨不得将迟尉叫回来,好好说说他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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