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相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让衣熠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她又笑了。
“而在之后的宫宴上,陛下却在众大臣的面前抬了抬叶飞飏,这其中或许有些别的原因,但小女子敢肯定的向相爷您保证,陛下这个人,是有心利用您,也有心打压您。”
“若你只是来提醒我要小心陛下的话,那我只能很遗憾的让你离开相府了。”肖相的面色逐渐凝重,在听闻衣熠的这席话之后,他冷冷的开了口。
倒不是衣熠的话令他生气,她的长相与那个女人如此相似,他只是看着,心头就忍不住泛起一股怜惜和柔情来,又怎会对她生气呢?只是这个女子说出来的话实在是牵涉太大,她的脸上也全然没有提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时应该流露出的尊敬和敬畏,很明显,她的性子也与他心上的那个女子相同,是个既聪慧,又大无畏的女子,他害怕,怕她年轻不懂事,真的去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玩火自焚。
当然,若真出现了这种情况,他自是不会置之不理,但看他如今的境况,只是维持自身就已经疲于奔命了,若是在他不注意之时……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及时叫停了衣熠下面的话,希望她能打消那个不该有的念头,安安份份的做她的小老板,不要牵涉进这乌七八糟的事情中来,待他解决好这一团乱麻后,这宁国,或是整个大陆,随她去逍遥。
“相爷。”叶飞飏双手抱拳,宽大的袖摆在身前围成了一个半圆,微微躬身时,身动而袖摆不动,动作连贯且赏心悦目,就连一旁同样施礼的衣熠都忍不住侧目三分。
“快些起来吧。”肖相伸出一只手,微微虚抬,叶飞飏便从善如流的直起了身子,动作虽迅速,但却全无失礼的感觉,只这一个动作,衣熠便对他这段时间的经历感到好奇了起来。
“之前就听下仆来报,说是你带着一名姑娘要求拜访我,我倒是颇为好奇,究竟是哪位奇女子,竟让我们的飞飏公子特意为她破了我之前定下的规矩,没成想,这位奇女子竟是你。”肖相笑着打趣叶飞飏,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纵容和亲近之意来。
“这……”衣熠被肖相这一番打趣弄了个措手不及,在她想象中的肖相可与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肖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啊!
“相爷说笑了。”叶飞飏见衣熠有些发怔,急忙接过话来,诚惶诚恐道:“是在下莽撞了,见月萝姑娘被门房拦在门外,一时不忍,所以才带着她前来见您,若是多有打扰,那在下这就将月萝姑娘带出去。”
叶飞飏这面说着,那面便伸手去拉衣熠的袖袍,做出一副“这就带她离开”的模样。
“算了算了!”肖相连连摆手道:“既然都到这儿了,那我就为你破例一回,看看这位……月萝姑娘能与我说出些什么。”
衣熠听到肖相如此说,便再次躬身揖礼:“小女子余月萝多谢肖相。”
“嗯,你且说说你来我这相府拜见我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肖相很是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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