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熠却不同了。
她与卢老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虽然并不在一个院落生活,但她知道,除了卢老丈刚来邺都之时,在这城内城外打探了一些消息外,在那之后就被她罚在府内禁闭,做她的守门之人,再无法外出的。
而今看肖相和卢老丈之间隐晦又微妙的气氛,又让她觉得,卢老丈似乎掌握肖相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是跟自己有关。
卢老丈在瞒着她什么?
“老丈的意思是……”肖相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与卢老丈对视一阵子之后,他才艰难的开口问道。
直到这时,肖相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是多么干哑,声音是多么虚软无力,浑身的力气仿佛也流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般。
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了?
衣熠在脑子里将刚才说过的话又快速回顾了一遍,一点都没有找到任何不妥之处——她可是还没说到重点上呢!只是提醒了一点肖相需要注意的点罢了,他怎么就生气了呢?
衣熠向一旁的叶飞飏偷偷递出了个求助的眼神,于是,近日被肖相看重的叶飞飏也开了口:“相爷,您先别动怒。其实,在下听着女公子的话,也颇觉有理,既然有理,您何不继续听下去呢?”
“其他的话我都不想再听,你也不必再劝。我今日累了,就不留女公子了,飞飏,这就替我将女公子送出去吧。”肖相的坐在太师椅上,身子微微后倚,双手的手肘也搭在了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眼神也收了回去,不再去看衣熠了。
“等等,相爷,我还没说完……”衣熠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上半身也着急的前倾,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她下面的话,却被叶飞飏一把给捂在了嘴里,令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是,相爷。”衣熠听见叶飞飏如此说道。
“等一下!”就在这时,跟随衣熠一同进来的卢老丈开口阻止了叶飞飏要拖衣熠退下去的举动,同时也压下玉瑶试图上前阻止的行为,拱手道:“相爷还请三思啊!”
“你是何人?”肖相皱起眉峰,颇为不耐道。
“草民卢章林,见过肖相爷。”卢老丈说着,恭恭敬敬的向肖相躬身揖礼。
“你是这位女公子的下仆?”肖相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中的不耐逐渐消退,一抹兴味倒是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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