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相眯了眯眼,突然对一旁呆怔着,不知所以然的叶飞飏道:“飞飏,你带这位女公子先出去,我有话要与这位老丈单独说。”
叶飞飏微微躬身:“是,相爷。”
而后,便不顾衣熠意愿,硬扯着她的袖袍,将她带了出去。
“叶飞飏,你这是做什么!”衣熠一路挣扎着与叶飞飏走出了书阁,直到走下书阁的阶梯后,才挣脱叶飞飏的手掌。
“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女公子海涵。”叶飞飏也从冷酷霸道恢复到了一惯的翩翩公子之姿,笑着同衣熠赔礼道。
衣熠皱眉看着叶飞飏这毫无悔改的认错,只觉得心口被堵了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憋的自己难受。所以在叶飞飏躬身揖礼后,衣熠便已一步退来,不接受他的致歉。而她的视线,也由叶飞飏的身上转移到紧盯着书阁的大门,似乎想要以自己的眼神穿透门板,直接盯到门内的卢老丈和肖相的身上去,也借此忘却叶飞飏的无礼之处,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衣熠微微咬唇,又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叶飞飏的神色,想到自己想要达成目的还需要叶飞飏的帮助,索性将事情全盘脱出。冥冥中,她有一种感觉,叶飞飏不管受到肖相多大的恩惠,都不会真心投靠肖相的。
果然,叶飞飏在听闻衣熠的计划之后,脸上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反而满是赞叹道:“女公子所言极是!实不相瞒,肖相确实对女公子您多有隐瞒,在下虽然知晓不少的内情,但在今日之前,肖相爷对在下的防备心极重,所以我很多事情都不能偷偷与女公子您通风报信,如果女公子您能执行此等计划,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可是,我担心肖相会有所察觉而对我的探子们不利。”衣熠蹙紧双眉,全然一副为自己下属担忧的神情。
“这点女公子您大可放心。”叶飞飏笑了笑,神情中带着一股莫名的笃定之色:“肖相老奸巨猾这点毋庸置疑,可我叶飞飏也不是什么能轻易看透的主儿,女公子若是担心您下属的安危,大可将她们放在在下的身边,如此一来,肖相即便是察觉到了不对,也不会怀疑到在下的身上。”
“那是为何?”衣熠不解。
“因为肖相看重我。”叶飞飏很是自信:“自上次宫宴之后,肖相对待我的态度与之前可谓是天壤之别,别说怀疑,恐怕他现在最信任之人,也要非我莫属了。”
“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衣熠的嘴角带了一丝丝的嘲讽:“肖相也未免太过大意了吧?”
“呵!”叶飞飏被衣熠不屑的模样逗笑了:“肖相爷这也是爱才心切,如果不是因为真心跟随肖相的人越来越少,他也不会如此着急培养心腹,我也无法钻这个空子,说起来,还都是女公子的计策好。”
衣熠没有说话,只是还在想着之前的问题:“叶公子,若我将那些人交付你的手中秋,那你该如何向肖相解释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身份呢?”
“这有何难?只说是在人贩子手里买的几个丫头罢了。”叶飞飏混不在意道。
“这可不行。”衣熠摇了摇头:“如果叶公子您这么做,恐怕不到第二天,这人就要身首异处了。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让肖相主动将她们招纳进来,之后再由叶公子你来将她们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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