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怕是多虑了。”卢老丈依旧笑眯眯道:“老朽虽已古稀之年,可还不至于糊涂,老朽的余生再不想卷入那些是是非非,惟愿平稳度过既好,所以老朽所侍奉的主家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别看我家姑娘与那一位长得极为相似,可她的身上却并没有与那个人相同的血脉,所以相爷您大可放心,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虽然卢老丈说的混不在意,可肖相又岂是好糊弄之人?他笑着附和了一句,但神情中依旧挂着些许的怀疑,这怀疑的想法一出现,就好似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随着他与卢老丈不断的交谈而越发成熟,就在这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时,卢老丈终于注意到了肖相的异常。
“相爷可是还在纠结我家姑娘之事?”卢老丈微微蹙眉,心里怕的不行,可面上却丝毫不显。
“老丈此话何解?”肖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神情倒是带着一丝高深莫测。
“若草民猜的不错,您应该是不想让外人牵涉其中,不,应该是……不想让我家姑娘牵涉其中吧。”卢老丈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半垂着的头颅竟缓缓抬了起来,一双略有浑浊的双眼里竟也流露出一丝精明之气来。
“砰!”
这句在衣熠和叶飞飏听起来无比平常的一句话,可听在肖相的耳朵里竟然如同晴天霹雳,将他直接炸了起来。
衣熠和叶飞飏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肖相在起身时不慎碰倒的椅子和洒落一地的笔墨纸砚,多少也猜到了这句看起来很是普通的一句话里似乎隐含了其他的含义。
叶飞飏倒是好说,他与卢老丈并不熟识,所以他的脸上虽有讶异,却并没有在有此猜测后,心下讶然。
但衣熠却不同了。
她与卢老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虽然并不在一个院落生活,但她知道,除了卢老丈刚来邺都之时,在这城内城外打探了一些消息外,在那之后就被她罚在府内禁闭,做她的守门之人,再无法外出的。
而今看肖相和卢老丈之间隐晦又微妙的气氛,又让她觉得,卢老丈似乎掌握肖相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是跟自己有关。
卢老丈在瞒着她什么?
“老丈的意思是……”肖相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与卢老丈对视一阵子之后,他才艰难的开口问道。
直到这时,肖相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是多么干哑,声音是多么虚软无力,浑身的力气仿佛也流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般。
“正是肖相所想。”卢老丈点了点头,眼神中也带着某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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