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飏见衣熠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连连摆手道:“女公子客气了,这本是在下应做之事,只是在下能力低微,没有让女公子与相爷多多相处,还望女公子海涵。”
衣熠心里越发焦急,她可没时间听叶飞飏在这里废话,可想到她不可说出的隐秘,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叶飞飏客气两句。
两人互相客套了一番,叶飞飏终于被肖相派来的人带走了,衣熠也因此而脱身,带着玉瑶和卢老丈二人疾步离开了相府,直奔自己的府邸而去。
在路上,衣熠想要借机盘问卢老丈几句,可惜还不等她开口,卢老丈就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般,直接打起了瞌睡,这让衣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念及卢老丈的年纪,又不好直接叫醒他。只好压着满腔的疑问,盯着自顾自打瞌睡的卢老丈沉默不语。
她发觉,这次带卢老丈去相府的决定真是太好了!虽然没有让她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但察觉到卢老丈与肖相有关的过往,就已经让她觉得不虚此行了。
“我家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卢老丈不答反问,脸上的好奇也恰到好处。
“并非是不对,”肖相爷迟疑了下,“只是……”
“只是我家姑娘与那位姑奶奶太过相似了,是吧?”卢老丈笑眯眯地看着肖相吃了一瘪,自己却不在意道:“说实话,老朽刚见到我家姑娘时,也被她的长相吓了一跳,若不是年纪不对,老朽恐怕还真会错认。
只是相爷,您年轻时曾游历各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自该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长相相似罢了,不足为奇。”
“我自知道这个道理。”肖相听到卢老丈说完,也暗自叹息:“不瞒老丈,自我知道这个女子起,我便派人暗查过,可除了知道她是不久前来探寻亲戚之外,其他什么都查不到,本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一见,却觉得……”
“相爷怕是多虑了。”卢老丈依旧笑眯眯道:“老朽虽已古稀之年,可还不至于糊涂,老朽的余生再不想卷入那些是是非非,惟愿平稳度过既好,所以老朽所侍奉的主家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别看我家姑娘与那一位长得极为相似,可她的身上却并没有与那个人相同的血脉,所以相爷您大可放心,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虽然卢老丈说的混不在意,可肖相又岂是好糊弄之人?他笑着附和了一句,但神情中依旧挂着些许的怀疑,这怀疑的想法一出现,就好似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随着他与卢老丈不断的交谈而越发成熟,就在这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时,卢老丈终于注意到了肖相的异常。
“相爷可是还在纠结我家姑娘之事?”卢老丈微微蹙眉,心里怕的不行,可面上却丝毫不显。
“老丈此话何解?”肖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神情倒是带着一丝高深莫测。
“你我相谈至今,能让相爷烦恼之事也不过几件,而这些事之中,也只有事关到那一位才会让相爷您坐立难安。所以老朽大胆猜测,相爷如此烦恼,定是为了我家姑娘之事。”卢老丈不卑不亢,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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