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卢老丈也叹息一口气,“彭轩虽无叶飞飏那般聪慧,但他与肖相好歹有这么些年的情分,感情自然比肖相与叶飞飏之间深厚的多。而叶飞飏又是肖相倚重之人,他也绝不会在如此关头去舍弃叶飞飏的。”
“我已答应叶飞飏要假扮他的心上人,倘若我入了相府,必会被彭轩当做叶飞飏一派,与他密不可分了。若是叶飞飏要与彭轩争到底,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可如此一来,就与我之前的希冀背道而驰了!”衣熠陷入纠结之中,“明年就是举荐之年,我若再没有行动,势必会失去良机,倘若不当机立断,何时再能有如此良机就不好说了。”
宋何欣慰地拍了拍叶飞飏的臂膀,转而道:“你长大了,变得比你的父亲还要出色,我很欣慰。只是相爷与你说媒一事还没有定论,你与其他女子相交之时,还是要有点分寸才好。”
“世伯放心,我懂得。”叶飞飏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将他与衣熠合谋一事告知宋何,一是此地并非是可以谈及此事的好地点,二是他虽然能确定衣熠前来的目的,但这件事没等到衣熠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他此刻选择隐瞒,也是不想让宋何平白为自己担忧。
“如此便好。”宋何点了点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率先迈步离去。
叶飞飏向着宋何离开的背影再次揖了一礼后,才拐向一侧的岔路,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行去。
此时,玉瑶正携着衣熠立于叶飞飏的院门之外,她们的身边正是肖相派来侍候叶飞飏饮食起居的书童,不知是等候的时间太久不耐烦,还是衣熠在想着别的心事没心思与人攀谈,这三人都只是静静地站着。
好在书童倒是有些眼色,特意去室内端了盆火盆,摆在衣熠的一旁,这才没有冻到这两位女眷。
待叶飞飏回来后,这三人才得以进入室内,坐下来好好歇歇脚了。
“今日天寒,还让女公子在门外等了许久,是在下的不是。”叶飞飏让书童奉上温在炉上的热茶,亲手端给了衣熠,又指着他的书童气道:“阿吉也是没个眼色,天寒地冻的,你怎能让女公子等在门外?”
书童被训的一愣,还没等他申辩,衣熠替他开了口:“这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在门外等候的。这书童很好,怕我冻着,还特意为我端来火盆,驱散了不少严寒,我还没好好谢过他呢。”
“女公子言重了。”被唤阿吉的书童有些惶恐,他跟随叶公子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做事。
“如此说来,你倒是做了件值得夸赞的事。”叶飞飏脸色变得很快,转瞬便有阴转晴,摆了摆手示意书童下去:“去找管家领赏吧。”
阿吉很是聪敏,他知道接下来恐怕是公子有话要与女公子说,便识趣地躬身揖礼,退了下去。衣熠见此也向立于自己身后的玉瑶示意了下,让她去门外守着了。
“女公子今日冒着严寒前来,可是为了那件事?”叶飞飏等不及再去顾左右而言他了,直接问到了他最关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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