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虽然她一再推脱,可这里没了她,有迟尉在也会一切如常,更有可能没了她的牵制,迟尉会将这里整理的更为井井有条。
更何况,还有卢老丈在一旁协助,即便卢老丈有些私心,但只要涉及到黎国的国事,他那点私心也会消散无形。
衣熠的腿不自觉的软了一下,好在她的身后还有椅子挡了她一下,没有让她当着叶飞飏的面出丑。
“叶公子对家兄如此看重,待家兄归来之后,我定会向他禀明叶公子你对家兄的看法。”衣熠轻咬了下唇瓣,试图以此推延时间,等到迟尉回来解救她。
“这个就不麻烦女公子代劳了。”叶飞飏微微一笑,上前几步抓住了衣熠的手腕:“闲事不必再叙,女公子若没有要随身携带的细软,那我们这便走吧。”
叶飞飏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拽着衣熠的胳膊走出书房,眼看着快到门口了,衣熠正要高声喊人,却又听到了叶飞飏似是警告似是无意的一句话。
“女公子要知道,这个机会是我费了多少心力才得来的,而且相爷得知女公子您要在相府谋职,也很急着见您呢!”
叶飞飏的话让衣熠不住挣扎的动作顿了下来。
“肖相爷要见我?”衣熠不确定地问道。
“自然。”叶飞飏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衣熠的放松,以为衣熠已经顺从了自己的意思,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放松了不少,就连他的语气也温柔了下来:“我与相爷坦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相爷竟然没有怪罪。对女公子……对月萝姑娘你也很是好奇,在我来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让我在接月萝姑娘过去之时,一定要带你去见见肖相爷。”
衣熠微微蹙了下眉头,心底的纳闷更深了许多——按理说,叶飞飏是肖相为自己寻找的得力之人,正受肖相的重用,自己能被肖相同样看重也不足为奇。
只是若换个角度去想,以肖相那般谨小心的性子,竟然主动给叶飞飏说媒,那就不止是想要收买人心这么一个理由能解释的。很有可能,肖相是以说媒为由,想在叶飞飏身边安插一个眼线,好将叶飞飏这个人牢牢把持在自己的掌心里。
而她的这个猜测如果真的话,那她就是阻碍肖相掌控住叶飞飏的罪魁祸首,自己入住相府的话,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说不准,肖相心里正盘算着要除掉她这颗绊脚石呢!
衣熠越想越觉得此事很有可能会发生,心头不由一阵阵地发冷。只怕自己会被肖相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叶公子且慢!”衣熠的脚步停了下来。
叶飞飏看着突然神情不安的衣熠,不解道:“女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未曾解决?”
“哦。”衣熠勉强扯出来一抹笑,想要以此打消叶飞飏脸上的狐疑:“倒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想到我这一去,兄长难免会忧心,不若等兄长回来,我与他说明一切之后再离开也是好的。”
叶飞飏蹙着双眉,上下打量了下衣熠,半晌之后,才终于笑了:“原来女公子之前万般推脱,只是因为这个啊!倒也好,虽说此番是肖相爷邀请,但说到底,女公子也是为了帮我,所以才只身前往相府。迟兄身为女公子的兄长,亦是如同父亲般的存在,女公子与他说明情况再是合理不过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