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丈的迫切,大家都有目共睹,眼前的这个机会也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只是,在衣熠看来,她这次能顺顺利利地进入相府,而且在相府内还没有什么条框可以约束她,可谓是自由极了。
但她也相信,全天下,没有一件是不需要什么付出些什么,就能轻易得到回报的事情。
“老丈,您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如今这机会看着是好的,谁能保证待我入了相府之后,我们真的就能得偿所愿了?”
衣熠的话似乎是一盆冷水,将卢老丈一腔的焦急一点点压了下来。
“姑娘的意思是……”卢老丈停顿了许久后,才不确定地看着衣熠,似乎想从她的嘴里证实自己的猜测。
“老丈,您细想想。”衣熠似乎怕被外人听到般压低了声音,可这后院的庭院中,除了衣熠、玉瑶和卢老丈外,再无他人了:“叶飞飏第一次来到我们这里,请求我帮忙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超乎寻常般顺利。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卢老丈听了衣熠的话,虽然无法明说,但衣熠的谨慎却赢得了卢老丈的赞赏,在左右权衡后,心中有了计较,也终于松了口:“姑娘的话亦是在理,是老朽过于着急了,既然姑娘已经有所盘算,想必也是有了法子去应对叶公子,那老朽就先告辞了。”
说罢,卢老丈向衣熠深深作揖,退下去了。
“姑娘,卢老丈虽然是前朝重臣,但他素来便爱倚老卖老,您为何还要如此看重他,放任他呢?”玉瑶在一旁气愤道。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卢老丈虽然年岁大了,但经历的事情可比我们多多了,有他在这里,会协助我们少走许多弯路。就算是有些脾气又如何?难道你家姑娘就没有这点度量了吗?”衣熠看着替自己抱不平的玉瑶,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玉瑶被衣熠稍加点拨,心里的那点怨气也被磨掉了,轻轻吐了吐舌头,换了话题:“姑娘,门外的叶公子我们该如何去应对?”
“应对?”衣熠挑了挑眉,俯身在玉瑶的耳边轻声嘱咐了一番,见玉瑶双眼放光的蹦跳着离去了,她也缓步踱回了自己的房内。
时隔不久,青枢来报,说是迟尉回来了,此时正在前厅接待叶飞飏,差人来问姑娘可否准备妥当。
玉瑶扶了扶睡得凌乱的发髻,在青枢的服侍下重新换了衣衫与妆容,还吩咐下去,让外面的人去备车。
“姑娘这就要与叶公子前去了?”青枢梳着发髻的手顿了一顿,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眼眶也红红的。
衣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怎么,就这么舍不得我啊?”话还没说完,青枢的眼泪便扑簌簌地向下掉。吓得衣熠再不敢逗她,忙边为她拭泪,边安慰道:“没有,没有!虽然我说过要入住相府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等些时日呢!”
“可是…您终归还是要撇下婢子们。”青枢尽力忍住呜咽,却还是有破碎的哽咽不受她的控制:“日后婢子不在姑娘的身边,也不知姑娘会受到什么样的委屈。相府也不是那等能随意进出的地方,怕是日后想见姑娘一面也难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