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这一夜,玉瑶照例为衣熠按摩筋骨时,低声道:“您看,咱们来了相府也有几日了,即便肖相他暂时无事委派,也该找人带您去那些谋士们做事的地方去看看,或者差人来给您个说法才是啊!只是这样把我们晾在一旁,究竟是何意?”
“叶公子不是说了,肖相他自有安排。”衣熠心里也是纳闷,可看到自家婢子如此担心,也只是好言宽慰她。
“可是……”玉瑶咬了咬唇,手下的力度也不由重了几分:“婢子怎么觉得,肖相似乎在提防着咱们啊?”
“夫人!”小翠心疼地看着婉儿胳膊上的伤口,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夫人,您伤的这样重,怎么都不跟婢子说啊?”
婉儿刚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可小翠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从睡榻上的角柜里拿出医者留下的伤药,一边细细地涂抹,一边语带埋怨。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小翠的语气很是惆怅:“您平日里性子那么好,一句重话都不会说的人,怎么就在对上大人的时候,会如此不知轻重呢?您瞧瞧咱们前院儿的三夫人和九夫人,哪一位不是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哄得大人高兴,虽然现在她们不再受宠了,可大人一旦有了什么好东西,那都不会忘了她们。
夫人,婢子知道,您是想在咱们大人眼里跟别人不一样,可婢子宁愿您不再受到大人的关注,这样一来,您身上的伤也就少许多……”
小翠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掉下泪来:“夫人,您就听婢子一句劝,收收您的棱角吧!咱们大人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啊!”
婉儿嘴角含笑,心底发酸——小翠,若我就此收敛,你我在府里的地位必会一落千丈,如你我这般无权无势的小女子,落在这满院的莺莺燕燕里,岂不是羊入虎口,自身难保了?
这些话,婉儿从没有向小翠漏出过一句半句,她只是在小翠一遍一遍劝说中,含笑抚摸小翠头顶的绒发,不止是在安抚小翠,也是在给自己安慰——不管前路如何,她还有小翠呢!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婉儿不想跟小翠透露太多她的这些心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小翠为自己包扎好伤口。
“夫人您总拿这话搪塞婢子。”小翠对婉儿毫不在意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罢了罢了,婢子说什么,夫人您都听不进去,既然您执意如此,那婢子只有一直陪着您才会放心。”
婉儿在小翠的服侍下躺在了床榻上,见小翠似有放弃的意思,忙岔开话题道:“你今日在外头,可曾听到过什么消息?”
“倒是有一个消息,只是太过匪夷所思。”小翠回忆了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边摇头边嘟嘴道:“王二麻最近送进来的消息越发不中听了,要婢子说,您的体己钱还不若向二夫人那样,多置办些土地铺面充自己的脸,也好过让王二麻子得了去。”
“今儿个,王二麻又说了些什么,竟把你气成这模样?”婉儿看着小翠气鼓鼓的样子,笑的越发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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